薛兴富听钱氏当着他的面教训大姐,握紧双拳,也不想多待了,对薛荷花说:“大姐,我就先回了,回头跟姐夫说一声,喊他空了带着虎头和秀儿来家里吃饭。”
薛荷花心里难过,弟弟家日子什么样她心里最清楚,正是最难过的时候,要不是为了让自己在婆家有面子,哪会提着这么多好东西来,可依旧被婆母一顿数落。
薛兴富跟薛荷花挥挥手走了,也没管钱氏脸色。
钱氏见着薛荷花依依不舍的样子,板起脸来开始教训:“摆样子跟谁看呢?还不进来烧饭!”
钱氏提着肉进门,放进碗柜里锁了起来,二郎今日去县城拉活,不知啥时候回来,等回来了再烧。
薛兴富回到家,没把在林家的糟心事说与大家听,开开心心的与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席间最开心的莫过薛米韬了,吃的小嘴抹油,小肚皮都被撑的鼓起来了。
“我来拍一拍你这小西瓜熟了没有?”薛柳故意逗趣的敲了敲薛米韬鼓鼓的小肚子,“八分熟,可以破开吃了。”
薛米韬歪着脑袋一脸问号:“阿姐说的什么西瓜?”
薛柳一愣,转头想起来这里没有西瓜,“就是寒瓜,熟了可以吃了。”
薛米韬一把捂着肚子,“没熟没熟,不能吃。”
薛兴贵忍不住也加入到调戏薛米韬的战队中,追着小侄子在院里嘻嘻哈哈的跑,最后被自己亲大哥暴力镇压了。
农家夜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薛家跟村里人不熟悉,也不爱去串门,大家洗漱一番,就都早早的休息了。
不料夜里却下起了雨,下到第二天都没有要停的迹象。
薛兴贵一声叹息,天公不作美,今日没法去县城卖柿饼了。
朱月娘和陈阿婆都很忧心,刚经历过水灾,如今一看到下雨就惶惶不安。
好在雨下的不大,就下了一上午,下午就又出太阳了。
“这天气真是,耽误我做生意。”薛兴贵烦躁的团团转,在家里坐不住,跟凳子上有东西咬他一样。
薛兴富看他一副郁郁寡欢沉不下心的样子,便提着他,让他跟自己去地里干活。
薛柳见家里没有她要帮忙的,柿饼和兔子都有人在照料,她也觉得闲着无聊,就跟着阿爹和小叔一起去田里看看。
薛家的三亩地上都覆盖着一层切碎的秸秆,像是给土地盖上了一层“被子”。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田地里覆盖的秸秆已经有些腐烂了。
薛柳对种地不在行,半吊子只能根据前世的记忆知道个大概,“阿爹,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咱们要把地再翻一遍,把秸秆翻埋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