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一低头(),钟宴笙才发现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_[((),吧嗒吧嗒把他吐到地上的蜜饯给吃掉了。
钟宴笙的脸腾地热起来,呆了一下,放下药碗震惊地去扒踏雪的嘴:“踏雪,你怎么什么都吃呀?小猫能吃这个吗?萧衔危你管管它啊!”
显然半昏沉状态的定王殿下管不了自己的宠物,踏雪被钟宴笙一扒拉,还以为他想亲近自己,灰蓝色的兽瞳眯起来,脑袋往他怀里拱。
快到夏日,大猫又开始掉毛了,钟宴笙给他拱倒在床边,手脚并用地挣扎,最后给踏雪蹭了一身毛,才摆脱了黏人的大猫,嘀嘀咕咕地给萧弄继续喂药。
生气之下,也不想给萧弄吃蜜饯甜口了。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下了,钟宴笙都被折腾得额头发汗了,转过身搁下药碗后,坐在桌边偷偷吃了两颗蜜饯。
也没发现身后两双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
萧弄的鼻子跟踏雪似的,灵得很,钟宴笙吃完了,又心虚地去漱了漱口,感觉应当没问题不会被发现了,才回到床边。
还没坐下,腕上陡然一紧,他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弄拽到床上,揉开唇瓣亲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儿弥漫过来,钟宴笙呜呜两下,又推不开他,生病的萧弄舌尖也很烫,在他嘴里舔吻,钟宴笙被他嘬咬得浑身发颤,感觉自己好像也生病了,脑子里嗡嗡的,止不住地热起来。
萧弄松开他的唇瓣,咬了一口,嗓音低哑:“嘴里是甜的,小混蛋。”
钟宴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红着脸捂住嘴,心虚地轻轻踢了他一脚:“我、我帮你试试蜜饯甜不甜而已。”
萧弄捏了捏他的脸,似乎还是很不适,搂着他蹙眉合上眼。
钟宴笙伸手摸了摸他轻微汗湿的额头:“头疼吗?”
萧弄被蛊虫折磨了多年,到底还是有些后遗症的,容易头疼。
萧弄低低嗯了声。
钟宴笙给他揉太阳穴,揉着揉着,就看到萧弄又睁开了眼,有些雾蒙的眸子带着柔和的笑意望着他。
钟宴笙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怎么啦?”
萧弄隔了会儿,才道:“幼时发热,有时也会头疼,母亲就会给我煮甜汤,揉揉我的脑袋,我爹也会难得柔和,对我轻声细语些。那时不懂事,就喜欢刻意着凉,让他们多关注几分。”
经过漠北大乱,亲眼见到亲人战死后,他心境蜕变,再不会在旁人眼里露出弱势的一面,幼时短暂地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的岁月,也逐渐褪色,被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是因为长大,也是因为无人可依了。
萧弄不怎么提及往事,钟宴笙听到他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有些难过,凑上乖乖地在萧弄唇边亲了亲:“你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呀?”
萧弄回忆了一下:“我爹么,行
()伍中人,脾气大,整日里摆着张驴脸,我小时候顽皮,做错什么就直接家法处置。”()
那你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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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在旁边笑。”
“……”
钟宴笙也忍不住笑了,被萧弄捏了一把。
钟宴笙本来想睡觉了,被萧弄勾起了好奇心:“你娘亲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