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宿聿喝完药,发现了别的东西。
灵果……药汤托盘边上放着先前吃过的灵果。
他将药一饮而尽,将灵果拿到嘴里咬了一口,甘甜味。
“顾七这几日作甚了?”宿聿忽然问道。
“也没干嘛,这段时间好像经常去天魔阵那,他与那个算命头子关系还可以,万恶渊的小鬼看到他们有在说话。”墨兽献殷勤地上前来,也不管它跟剑修不死不休的关系,“其他就不知道了,怎么,要不让不见神明去看看他脑子里想什么?”
“看不了!”不见神明这段时间到处溜达,得到黄粱梦力量后它能力更强了,离万恶渊远点也能到处跑,自从上次在后山没能靠近顾七之后,他多次想看对方的记忆,总是无疾而终:“我感觉他的神魂有点强。”
不见神明是看过顾七的记忆,不然也不会在虚妄山林那会,复刻过顾七的幻象,可彼时是彼时,现在是现在,以前它还轻而易举能靠近那小子,这两次它想靠近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事先警觉了。
明明是同个人,不见神明却有种他好像变了,或者说神魂变强大了,不然说不通。
“你以前没偷看?”宿聿问。
偷看这个问题,当初没看全宿家人的记忆,不见神明就已经被嫌弃过一回了:“……我看过,那人的记忆多半都是秘境啊什么的,千篇一律都是剑。”
它看个开头就倦了,那些宿家人多有意思,“我又没癖好盯着人练剑杀邪祟,我受虐癖啊……”
“练剑怎了?”宿聿问。
不加神明一顿,“没…练剑好啊!是我不懂欣赏。”
它咋忘了,新爹之前最大的爱好就是听人练剑。
白使这次来拜访学聪明了,孟盟主以往递拜帖,现在换成了口述,一点文字也不留了,绝了齐六自告奋勇帮忙念信的意思。他在这边与宿聿说这事,宿聿却有点走神,灵眼微微落在外面,见着顾七与江行风没走远,那人身上的妖气也没过度紊乱。
“他有在听吗?”白使念了半天。
齐六:“你不懂,我们老大就这样,你说就对了。”
宿聿看着窗外半会,正欲掀开被褥
()(),手刚摸到枕边时?()_[((),摸到了另外的触感。
“什么东西?”宿聿问。
齐六偏头看去,发现是压在枕下的一条眼纱:“哦!应该江神医前几天放的吧,是眼纱。”
白使:“……”
所以这人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宿聿将薄薄的眼纱拿在手里,拿近的时候闻到眼纱上的药味,与最开始在南坞山时得到的眼纱一模一样,不用多问他就知道这条眼纱是出自那个剑修的手笔,用禁制带浸药水,江行风不会备这种东西。
“作甚?”宿聿往外看了一眼。
白使卡壳,隔了好一会才道:“你戴红色还挺适合的。”
宿聿本就肤白,现在更是少年白头,红色的眼纱的确稀奇,可带在那张脸上莫名就多了一点别的韵味,连肤色都在那抹红的映衬下变得红润起来,颇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