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想问——
我们也可以很默契的。
“对吧?”
时栖微微勾起唇,顾庭柯便俯身贴在他的耳廓:“现在,找到准头了吗?”
时栖的睫毛微微颤了下,好像一只终于从茧中苏醒的蝴蝶。
顾庭柯彻底松开了手。
时栖微微动了动手指,想起自己第一次端起枪的时候。
赛车、射击、帆船、跳伞……时栖喜欢一切刺激有生命力的活动,因为在肾上腺素的飙升下,他会用这种方式感知到自己活着。
真实的、跃动的生命。
可是太小就学着察言观色与讨好,面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时栖几乎已经忘了一个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扣紧——
砰!
子弹穿过凸起。
砰!
两枚子弹连成一撇,完美地覆盖刚刚与顾庭柯一起打下的三条横线。
而顾庭柯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一个刚刚好可以接住的距离。
时栖再一次眯起了眼睛,子弹还剩下最后一颗,猛地后退一步一个回旋——
琉璃灯下,顾庭柯系在他身上的披风和裙摆同时旋转,时栖微一勾唇举起手臂,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船上张扬肆意的模样,那眼角的痣不是脆弱的蝴蝶,反而像是展翅欲飞的凤凰。
砰!
子弹穿透钢板,穿透林和霜出现后留下的弹孔,穿透这古老房子里洒落的阴影。
最后一枪,画纸再一次被洞穿。
有微光透了进来。
琉璃灯火照亮了时栖的笑,沿着鼻翼的海鸥线滑下,好像神鸟旁跃动的火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帅了啊啊啊啊卧槽时栖也太帅了!!!】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这么飒的人啊啊啊啊啊老婆我是你的狗!!
()!】
【?你们不好奇,时栖是怎么会的射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