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没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时栖成功举了起来,他的眸中有着夏日晴空般的热烈,那是关越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可是关越跟着伸出手,张扬的、肆意的、自由的rkar落在他的怀中,柑橘气息涌进心脏。
关越的身上辛辣的皮革与草木香的涌入怀中,时栖其实并不是头一回闻到这个气味。
第一次是在花园,他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是关越跟着跳下来接住了他,自己滚了一身的郁金香花汁。
第二次是在那个晚上,关越将他护在怀里,挡下了那一刀,现在手背上还缠着纱布。
关越在镜头前吊儿l郎当,安全感总是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好像他面前总是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其困在那里,任何情绪都要加上几层面具。
“谢谢你,不过……”
时栖轻轻笑了起来,他在这一刻与上方的林和霜遥遥相望,很轻地弯了下眼眸:“rkar现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所以——”
时栖将那本杂志重新推回关越怀中,轻声道:“去做自由的风吧,关少。”
我以你对我的祝福来祝福你。
关越低着头笑了起来,眼底的潮湿一扫就不见了。
他没让镜头看清自己的神情。
只是在摄像扫来的时候从时栖手里接过箱子,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那副张扬轻佻的笑容。
那本杂志被关越握在手中。
他拎着箱子往门口走。
当初关越来的时候,戴着墨镜穿着皮衣靠在一辆拉法前,看起来很像个嚣张跋扈的二代。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在谁面前刻意拿腔摆谱过,反而……每个人在他面前都很放松。
除了时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的顾庭柯会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夏鸥每天怼他一遍却不见有半分生气,关越总有本事在众人气氛凝结的时候插进话来,或者在余光瞥见一人神情不对时用寥寥几句逗得众人发笑。
就像是时栖因为真心话离开的那个晚上,关越找到他。
夏鸥平时最直也最容易被感染,这个时候忍不住唤了一句:“关少!”
关越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挥了挥。
金属拖杆箱滑动在大理石地砖上,那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缓慢又寂静。
像一阵从夜色里滑过,无疾而终的风。
关越与林和霜的离开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平时这种情况都是靠关越插科打诨来热场子,而现在……许乔望了一眼几人,准备起身去倒一壶茶来,结果手环上嗡得一声。
几人齐齐低头看——
“请剩下六位入住者一起前往秘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