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帮他们吗?”
顾庭柯没说话,他手里的筷子握了这么久也没夹上一口饭,不过这倒也很正常,因为他做什么菜从来都是按照时栖喜欢的来。
除了自己,时栖好像从来没见过顾庭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公司是因为他开的,赛车和游戏是因为他学的,连恋综都是因为他上的。
顾庭柯做什么都很优秀,但又好像是做什么都行的样子,甚至饮食都是这样,时栖要放纵就陪他放纵,要节食就陪他节食。
“我……”
顾庭柯难得有这么犹豫的时候,时栖望着他,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梅子酒,忽然勾住他的领带,猛地吻了上去。
冰凉的酒液被唇齿碰撞出温热,又通过交缠送入喉腔,丝丝酸甜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时栖的唇变得饱满湿润:“甜吗?”
顾庭柯直到这个时候才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来,望着时栖漂亮的眉眼,手指揽紧他的腰:“嗯。”
时栖靠近他,手指勾着顾庭柯的领带:“那我们在家里种棵梅子树好不好?”
顾庭柯垂眸望向他。
“院子里还有片空地,”时栖说,“种一棵,明年就能结果了。”
院子里的果树都是时栖喜欢的,顾庭柯以为是时栖突然换了口味,正要开口应允,时栖两只手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
“是啊。”时栖点头。
人在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选自己喜欢的,对待饮食上尤甚。
就像一些人喜欢吃甜品总是会带着块小蛋糕拜访朋友一样,顾庭柯给时栖调的第一杯酒,就是梅子。
顾庭柯以为时栖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好像那些细碎的回忆好像不止他一个人会记得,那些从未察觉过的喜好在被人用心的对待着。
顾庭柯望着时栖,眉眼一瞬间变得温柔缱绻。
“不要难过了。”时栖仰头在他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一下。
一年多以前,他们在恋综上,在那个真心话之后的夜晚,时栖因为叶馥晚的事情伤心的时候,顾庭柯望着时栖的眼睛,对他说:“但是你叫我一声庭柯哥哥……我在这里,你便不是没有家人。”
而现在,时栖吻在顾庭柯的额头,用一模一样的语气说道——
“我在这里,你有家人的,庭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