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的重心同样只有两个,上班和谢珩。但跟谢珩不一样的是,季眠的重心之外还延展出了无数爱好。
谢珩从没跟季眠提过,他其实非常痛恨季眠那些零零碎碎的爱好,以及季眠那群“多如繁星”的朋友。
他理想中的周末,就是跟季眠在家里待上两天,一起做菜用餐,或者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也好,什么也不做也好。
但季眠理想中的周末却并非如此,他朋友多,周末大多时候都是跟着一大堆朋友出去野,春天踏青,夏天爬山,秋天赏菊,冬天滑雪,时不时跟几个朋友出去运动小聚,非常标准的三次元现充人士。
这些东西,把季眠的闲暇时间挤占了一半还多。
周六早上,季眠清醒时不过早上七点多。工作把他的生物钟调整得极为规律。
昨晚他是面对面跟谢珩依偎着入睡的,醒来时仍旧被谢珩稳稳搂在怀里,一手环在他的腰上,另一条手臂从他的颈部下面穿过,勾着他的肩。
季眠眼睛缓缓眨动两下,盯着谢珩的睡容,眷恋地出了会儿神。
过了会儿,他还是轻轻推开腰间的手臂,从谢珩的怀抱里出来了。
谢珩怀里一空,立刻清醒了。
季眠还没来得及下床,跪在床沿上,把自己的枕头塞进谢珩怀里,又替他掖好被子:“哥,你接着睡。”
“……”谢珩看着自己怀里多出来的软枕,在季眠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捏了两把。
季眠起床换衣服,谢珩松开软枕,赤着上身坐起来,“要走了?”
“嗯。”
季眠边系扣子,边转过身,俯身给了谢珩一个告别吻。
季眠亲的额头,谢珩总有一种自己被睡完对方就无情地穿裤子走人的微妙既视感。
他也有努力让季眠第二天早下不来床,不管谢珩晚上怎么努力,次日早季眠还是凭着过人的毅力从床上爬起来。
谢珩曾经一度为此自我怀疑了很久。
“几点回来?”
“说不准,天黑前应该能到家。”
谢珩想捶床,但忍住了。他接着问:“明天什么安排?还跟他们一起?”
“他们”指的是季眠的那些“狐朋狗友”。当然,狐朋狗友只是谢珩心里的想法,他知道季眠能结交的朋友在品格方面都是很优秀的。
“明天不出去,就在家。珩哥你要是想去哪,我也可以。”
谢珩勾了勾唇,心里平衡了点。
季眠系好最后一颗扣子,低着头说:“珩哥,我们部门下周安排我出差呢。”
季眠说了个外省的城市名,又道:“可能得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