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案发现场的警察们一直在等,但顾虑到车上有好几位女性,其中一位头上还有伤,安室透控制着车速,没有开得太快。
等抵达公寓附近,时间恰好能让妃梨绘从毛利夫妻那里听完自己的大致过往,熟悉大家的脾性性格,消除过于陌生的生分。
安室透隔着前窗玻璃,远远看到卷毛同期站在某处花坛边抽烟。
他问:“是松田警官身后的那栋楼吗?”
毛利小五郎探头一看。
“啊,没错。”
“稍等。”
安室透将白色马自达稳稳停在附近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旁边,这才解开车锁。
妃梨绘坐在后座中间,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当路过金发男人身边时,她停了停脚步。
“安室先生。”
“嗯?”
安室透正确认锁车,闻言一侧身,见女人向他浅浅鞠躬,水红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略微发暗,却依旧清透,让人明确看出她的了然。
“谢谢你。”
女人似是随口一句,说完就继续走向前方在等她的毛利兰,没想听他的什么回答。
但安室透顷刻间会意到妃梨绘在谢什么。
这女人明明处于失忆状态,在车上不应该全心贯注倾听自己的过往,努力找回记忆吗?
怎么还能注意到车速与时间的细节?
是某种习惯使然,还是天生五感敏锐,心思灵敏?
安室透嘴角微勾。
“看什么呢?”
听闻熟悉的脚步声,安室透没回头,没回答,只玩笑道:“你要的人我带到了哦。”
松田阵平无语。
“那是命案的相关证人,什么‘我要的人’?别跟hagi学那些轻浮的调调。”
不管看这副模样的降谷零多久,松田阵平觉得自己还是适应不了。
然而下一秒,某人就亲手打碎滤镜,告诉松田阵平,同期还是那个同期。
“你说hagi坏话?”安室透抱起手臂挑眉,“好啊,我要跟他告状。”
“幼不幼稚啊你!”松田阵平气笑了,咬牙道,“你去吧,我也会跟诸伏告状,说你熬夜不好好休息。”
“无所谓,”安室透微笑道,“hiro他比我还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