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的铠甲上溅满了鲜血,样子十分惨烈,他扯着喉咙大怒道:“庶子尔敢截天子!”
陈果把晚仙扶到血饮马上,示意燕无勒可以离开了。
哪知,燕无勒邪气一笑,“嘿嘿!”
“你先走吧,我还要替我家主人报仇!”
陈果顿感不妙,这拦截天子的车驾本就是杀头的大罪,难不成他还想弑君不成?
陈果还来不及拦着他,燕无勒就带着几十骑精悍的索头匪向前方发起了冲锋。
陈华头上青筋暴露,怒道:“你们敢!!!”
……
一根木屑能有多大杀伤力?
可笑。
木屑能杀人?
……
此刻,
谁也没注意到,
一根不过手指长,绣花针粗细的木屑,从天子的帐篷中缓缓飞出……
它悄悄地穿过陈华张扬的发丝,轻轻地将他的一绺头发截断。
此刻陈华还保持着怒发冲冠的姿态,
这片天地就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连树叶飘落的速度都放慢了。
它继续前进,如同雪花飘落一般,轻轻萦绕着战场飞舞。
一个个如同虎狼的索头匪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细节。
他们嘴里狂叫着,唾沫横飞,头上扎的许多辫子迎风抖动,刀上滴淌着温热的鲜血。
而那根木屑,
只是独自地在空气中,
跃动,
旋转,
然后悄悄地穿过人的眉心,
扎进人的脑浆,
不留一丝痕迹地钻出,
又慢慢地、优雅地奔赴向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