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古辛半天没动,晏双霜问:“你不吹?”
古辛移开目光:“要的要的。”
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热。
吹风机开始工作,古辛表情认真,动作一丝不苟,好像面对的不是湿漉漉的头发,而是在修复文物,仔细周到得挑不出任何错处。
而谁也不知道,古辛现在其实算得上一心两用。
酒精不是个好东西,但这次的酒精,是古辛不得不喝的无奈之举。
狗仔走后,古辛的脑袋开始痛起来,里面像是有个小人在不停地凿,凿完这里塌了,兴高采烈地又凿那里,不把这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不罢休。
古辛只能跟在它屁股后面辛辛苦苦地垒回去,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这种痛,和易感期的生理上的痛不一样。
它更多的是从里到外,似乎是有人诚心不让她好过。
杂乱的声音嗡嗡响,她好痛,待到见到晏双霜的时候,她更痛了。
杂音变得清晰起来,有人在她耳边说:“怎么这样她还不爱上我?”
不,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我都去探班了,好感度竟然不增反降?”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这什么破系统啊,干啥都不行,发个金手指都做不到。除了这具身体开局比较好,后面简直一无是处,这让我怎么攻略啊?”
系统?金手指?攻略?
这人在说什么?
后面的话太乱了,乱得古辛听不下去,她不仅头痛,甚至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古辛从疼痛的开始,就不自觉地喝酒,花蝴蝶没察觉异样,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开了的酒全部倒给了她。
结果古辛太生猛,一口气喝完了一瓶。
等她再次有意识,是在沙发上。
古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有光的地方去。
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空中,悲悯地看着地上的一切。
“她”撒了好多的谎,做了好多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