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质眠温柔地说:“我对你和他不一样。”
阿瑟直接反驳:“我不信,你当然会这么说。”
江质眠继续道:“那你亲自问他好不好?”
阿瑟一怔:“什么?”
也许是思维已经和神经病同步,陕西砖窑洞那个黑暗的月夜忽然降临脑海,被子下的两个人,扔在脸侧开了扬声器的手机……他眼皮一抖,看见江质眠从挂在大腿上的裤子里摸出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
疯子疯子疯子!
阿瑟猛地松手去抢他手机,被江质眠掐着脖颈摁进了床榻里。其实手掌和脖颈间留有余地,他躺着不动不会感到窒息,但一旦向上扑就会被死死卡住喉管。阿瑟试了一次,立刻感受到咽喉强烈的痛意,轻易被逼了回去。
眼睁睁地看着电话拨通,他心里疯狂祈祷别接。
都离婚了还接什么电话?他要是离婚肯定巴不得前夫去死!
为什么会是前夫?阿瑟的脑子早就乱了,可吴秋雨不懂他,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江质眠又开了扬声器,听过一回的清雅嗓音问候到。
“喂?”
面对面的姿势,江质眠直起身体,分开双腿跨在他紧窄的腰部两侧,沉沉地往下落。
“我没和他这么做过。”
江质眠松开了他的脖颈,亲昵地用潮湿的手指蹭了蹭他的脸,说:“你问问他。”
他的声音那么清楚,通话那头的吴秋雨回以一片死寂。
身体相触时从未有过的诡异的触感、未知的恐惧,被旁听的羞耻、人生第一次无能为力的挣扎……精神突破极限,阿瑟崩溃了,先是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他用小臂压住眼睛,难以自制地痛哭起来。
粉丝大概从未听过偶像的哭声。
被誉为“老天爷赏饭吃的嗓子”,哭起来的确也很好听。
江质眠又笑了,电话挂断,手机随意往边上一扔。他从阿瑟身上下来,本来也只是吓他的,没真坐下去。双臂插进人与床铺的间隙,把他抱起来揽进怀里,手掌沿着他汗湿的后脖颈来回抚摸,放低声音哄。
“怎么这么伤心,嗯?”
“我要、我……”阿瑟发着抖说:“我要逃走。”
“这可不行。”
“我受不了,你是想杀了我是不是?你好恐怖。”
“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