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侧妃还是早下决定,以免令兄吃苦。”
齐娴还没止住哭泣,就着模糊的泪眼看向身后四名骑在高大马上的侍卫,心一紧,慌张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亮出了一块牌子,“陈郡谢氏,苍卫。”
“谢三郎?”
就连皇甫倓都没有这么精准地找上自己,谢三郎的人却先找了过来。
齐娴擦了两下眼泪,扯住不安的马驹,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绑我回去吗?”
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公事公办道:“若要请齐侧妃回建康,我们无须在这里停留这么多天。”
()齐娴难掩脸上的惊恐。
这意思是这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跟着她到了这里,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谢三郎的眼线。
谢三郎的势力恐怖如斯,他究竟要做什么?
“齐侧妃不用慌张,我们出现是为了令兄的事情。”
齐娴迫不及待道:“你们能救他吗?”
“我们没有收到命令,无法擅自行动,但可以帮齐侧妃出谋划策。”
齐娴逐渐冷静下来,“你说。”
“成海王有两百人正在附近,我们能帮齐侧妃把人手都召集过来,他们其中不乏精锐好手,救出齐郎君易如反掌。”
握着缰绳的手指轻颤,齐娴闭了闭眼睛。
这还不是一样,一样要去求皇甫倓。
“齐侧妃可以选择不出现,我们没有收到命令之前也不会揭发您。”
齐娴不敢置信,“那你们……”若只是召集人手,他们用不着过来问她。
“齐侧妃在豫章、抚县看了那么多不平之事却无能为力,当真还要这样躲藏下去么?”苍卫虽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嗓音谆谆善诱,每一句都精准地直戳到齐娴的痛处。
齐娴紧了紧拳头,她尽看权贵欺压无辜百姓的野蛮,也看尽世家高高挂起,不管不问的冷漠。
庶民永无翻身之力,只能一代一代被奴役欺压。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不能有权?
齐娴握紧缰绳,“所以,谢三郎想要我做什么?”
“想请您先暂居刺史府,请王刺史联系成海王殿下。”
齐娴一蹙眉。
这是把她当做“功劳”送给王刺史做人情了?
还是谢三郎为了给成海王拉拢王氏?
建康还不够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