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连宁误会了这话,以为她还揪着先前一事不放,想当面再奚落奚落人家,不由得好笑,“怎么?走慢点再同你撞上,任由你惩处一通?人家这都赔了你新的,还要怎样?真要他跪在你面前,自己给自己掌嘴才算完吗?”
“臣妹并非……”
姜雪眼眶微微红了。
“好好好,朕不提了。()”
说不得,娇气得很,也不知是随了谁。
不知想起什么,姜连宁又笑道:性子愈发娇气难哄,留给你未来的夫君去头疼吧,朕可不惯着你。()”
姜雪悄悄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潮湿。
“谢五郎出宫了?”
“他……还在臣妹宫里。”
姜连宁一阵无言,“……”
他不可思议道:“将人晾在自己宫里,你却跑来找朕?”
是有些离谱,但她这不是怕贺霁忱跑了吗。
结果他还是跑了。
“臣妹想着件重要的事,怕忘记,就亲自来同皇兄说。”
“何事?”
“外祖父过两日大寿,臣妹想去为他贺寿。”
姜连宁想起此事,若有所思,“是该去看望,但你的病……”
“臣妹今日已觉得好了不少,再过两日应会痊愈,皇兄不必忧心。”
病症起得急,几剂药下去,心结疏通了,自然也好得快些。
姜连宁想要拒绝,但他们兄妹若无人到场,京中多半要流言四起,他这两日忙于水患之事分身乏术,让姜雪代他去探望是唯一的办法。
“叫谢五郎与你一同去,有他在朕才放心。”
姜雪张了张嘴,终是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点了下头。
“对了,你月前失踪一事,你同朕说是有好心农户救下并收留了你?”
忽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姜雪没底气地“嗯”了声。
“朕派人按着你说的地址找了过去,”姜连宁靠在座椅中,微微蹙眉,“那处确有一村庄,但你说的那户人家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看样子已有段日子没人住过。”
姜雪并不诧异,毕竟那人此刻就在京中,他离开了小屋,自然没有人住。
“或许,或许搬家了?”
姜连宁道:“问过周围的农户,也是如此说的。”
说是家中有长辈故去,奔丧去了。
姜雪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