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兰的出现让林琅音看到另一个云别尘。
他也并非全是冷酷无情,他的同情是隐藏在反骨之下。
越是表现委屈,他就越不屑。
反之,他就越是深究,越能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林琅音抓起被子盖住手臂,如霁兰那般逞强道:“血渍肮脏,世子不要看。不过一根木刺而已,少东家已经给奴婢上了止疼药。”
顾宴初沉默地看着眼前局势,还是决定帮她一把,将还带着血的木刺递给云别尘,“是,外伤只有这跟木刺,不算致命,就是胳膊差点断了而已。听说整个车厢都压在林姑娘的身上,其余伤势还没来得及看,世子就来了,不知内脏还有几处是完好的。”
云别尘听出他针对性极强的数落,可顾宴初始终端着一副风轻云淡,让他一时无语住。
“噗!”
林琅音忍到顾宴初说完,忽地吐出一口淤血。
吐完更是不敢看云别尘,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想找个东西把血盖住,不敢展现丁点委屈。
“奴婢没有其他伤了,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
“好好的为何会脱缰?车夫不守着马车又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道,旁人说车夫被世子叫走了。”林琅音无助的抬眸,“或许是奴婢听错了。”
云别尘忽然想起出门时,霁兰的车夫去小解始终不见踪影,他一时情急就随口叫了云府的车夫。
心头莫名滞住,沉着脸问:“车厢都被压在身上,还说没事?”
“真没事的,只是奴婢手使不上劲,怕给世子添乱,想斗胆问问世子,奴婢能不能歇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