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服务生拿来他点的洋酒,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中流转。他并不急着饮下,而是用手指若有似无地在杯沿打转,让酒液在杯中溢出轻微的气泡沫。
他微微仰头,以慵懒的姿态贴近杯沿,醇厚的酒香融进鼻息。第一口酒下肚,他不急于咽下,而是让舌尖在嘴里缓慢品尝,细细感受这股浓缩的醇香,他又故意夸张地抿了一大口,还舔了舔嘴唇。
望向李文凯时,王福海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像是在打什么算盘。
“来,李老弟,别拘着啊,都是自己人,今天周末,我们可以放开了喝……”
在麻将桌旁,王福海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色子杯,轻轻地晃动。
他眉飞色舞地望着李文凯,语调里掺杂着几分狡黠的意味:“李老弟,最近我手头广告多到接不过来啊,你帮我问问江南那边,我给他们匀点儿活儿怎么样?”
李文凯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王福海话中的利弊。
王福海见状,仰头将酒饮尽,舔去唇边残香,眸光中掠过一丝狡黠。他转头仔细观察着李文凯的表情变化。
李文凯见王福海神色中已隐隐透出得意,知他话中已经有了主意,不由自主地敛起沉思的模样,笑道:“哎,王台这话说得就是有底气,今时不同往日,各家广告都在压缩,而枫林却能够不降反增,真是让人佩服。”
“如果王台能够充分考虑到各位兄弟友台的困境,相信江南将不胜感激。我李文凯愿意义务充当中间人,王台可以放心地交给我来处理。”
王福海摆出一副大亨作派,拍拍李文凯的肩膀说:“这件事我早就说了,哪能死脑筋呢?鱼死网破对大家都不好,让江南别急,我有数!”
两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彼此都心知肚明。
妮妮撅起小嘴,故作委屈地说:“王台,我也有个小请求,台里说我们是实习生,没有服装费,这事您得管管吧?”
王福海闻言,眉头微蹙。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这点小事,我管什么管?以后我这边的广告客户,就由你们和李总对接。我这可都是大客户,提成方面李总自然按照最高来算,区区一点儿服装费算什么呀!”
他爽朗一笑,重新洗起麻将来,“来来来,咱继续打牌!妮妮,给李总满上酒!”
李总闻之,也开怀一笑。只是妮妮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好作罢,立刻露出一副甜美的笑意,拿起红酒瓶给二位斟上。
“我们王台就是大气,我们就等您早日当上枫林台第一把交椅,把那些抠门的规矩都改改!”
王福海听了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王福海如何不知道两人的小算计,但只要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愿意哄他开心,他似乎可以答应任何请求。
妮妮和姗姗在一旁笑吟吟地陪着打牌,时不时赞叹王福海的牌技和手气,偶尔递烟斟酒,烟雾缭绕间,麻将的哒哒声中,王福海就这么轻松化解了这个纠缠已久的事。
……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弥补亏空的100万,王福海可谓是精心铺路弥补。他暗中联系一些在枫林台长期稳定投放的大客户,以极低廉的价格把广告引向收视不佳的江南卫视。
他让珊珊、妮妮具体操作,由李文凯亲自出马代为投放,而李文凯则充分利用自己的广告公司之便,拿下每单广告周边的业务。
在她们不断的交涉下,许多客户碍于王福海的传媒地位,只得硬着头皮照单全收。
另一些客户情意绵绵,也渐渐掉以轻心,接受她们的条件,暗许以额外提成。
更有一些客户青睐她们的风姿,也从中渠道引入新的生意。
一段时间以来,王福海的“替补计划”效果显着。收视率一直不见起色的江南台再次迎来生财之机,王福海则在幕后默默操盘,整个计划一步一趋,行云流水,而计划从中获利的各方都心照不宣地配合演出……
……
自从姗姗和妮妮开始为王福海拓展广告客户,与江南卫视暗度陈仓,两人的日子便过得滋润起来。
王福海多年来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广告资源,她俩也因此大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