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锤子啊大哥要露馅了!
闻暄拉开屏风,见软榻些许凌乱,整洁的毛毯轻皱起,一眼便知有人睡过。
他眉头一皱,正欲四处搜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我爹呢?爹!爹你出来!”
不止闻暄一惊,连姜婵也听到了闻涿的声音,心头一紧,下意识便手上使劲,要推开身上的谢怀。
哪曾想谢怀本就生着闷气,如今见她竟是连命也不顾便要冲出去,更是气的没了理智。
他径直抓了姜婵的手,想到进传送阵时姜婵拉着人家手腕,更是用了十二分力,将姜婵的手死死攥在手心。
姜婵这才突然惊醒,身上还有个谢怀压着。
谢怀如今正少年抽条,身形宽大却瘦削,将姜婵整个人笼在自己身影之中,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抵在他肩骨,触手温热,薄薄一层肌肉有些发硬,咯的难受。
少年眉骨斜立,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怒火,还夹杂着些许茫然委屈。
“你现在出去,不要命了?”
谢怀像是回敬她一般,竟也是直直贴在她耳根说话,少年清冷的雪山气息将她笼罩,退无可退。
姜婵有些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闻涿,闻涿在外面,他……”
还未等姜婵分析出利弊,便被恼羞成怒的谢怀捂住唇瓣,齿舌无助地动弹,发出唔唔地抗议。
谢怀喘着粗气,滚烫的鼻息尽数拂向姜婵,烫得她猛地一抖。
还像是未觉察到,谢怀不成熟地气急败坏:“不许说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剑骨天才,受尽天下敬仰。一个死里求生多回,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如今挤在小小的床榻之下,竟是相互面红耳赤,耳尖滚烫,你瞪着我我看着你,相互的炽热气息如同二人的鬓发凌乱纠缠,暧昧不堪。
“又怎么了。”
头顶上传来闻暄无奈的声音,他也没心思管什么软榻毛毯,抬脚便出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屋内重又恢复了寂静,姜婵耐心等了好一会,见确实是没人了,就要推开谢怀出去。
这么一推,竟是未推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