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族的领头兽人没什么动静,江言就也安了心。
他道:“那东西就放下吧,谢谢你。”
从周围山洞探头的蛇族兽人,看见瑞,冷哼,却未动手。
“这个隼族小子天天向江言献殷勤。”
“言居然能跟对方说话,真是稀奇。”
尽管瑞对谁都笑脸相迎,没参与过两族近日的斗争,可蛇族还是看他不顺眼,故意冷嘲热讽几句。
讥讽的话丝毫不避,江言无奈,瑞挠挠头,道:“我去处理兔子!”
江言身子不方便,瑞为了吃上好吃的食物,抢活抢得积极。
他蹲下去除兔子的皮毛,视线扫向江言的腹部,羡慕道:“言的幼兽,应当和言一样生得很好看。”
他语气里先是充满期盼,又带了几分失落。
“我也想和年轻的族人相处,玩闹,对抗。”
但他出生后,部落里除了他,没有见过第二
个幼兽。
雌兽根本无法成功生出幼兽,有的刚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明明雌兽们那么虔诚地守着天神祷告,为什么天神不庇佑?明明百年前就降过一次天火的。”
江言坐着晒太阳,瞥见撒特德拎了一捆药草回来,朝对方晃了晃手。
瑞和撒特德冷漠的目光对上,再低头看着兔子,迟疑地退开几步。
不过这会儿江言想闲聊,撒特德就没驱逐瑞。
江言问:“天火?从天上落下来的火?”
之前瑞就提过。
瑞连连点头:“是的,隼族部落就是顺应天火建立的,这些年,偶尔还会再遇天火降临!”
江言思忖,喃喃:“这应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吧。”
隼族人守着陨石掉落的地方当神地,又数百年生不出幼兽,实在古怪。
瑞叹气:“我的雌父生下我也不容易,当年雕族总是进犯,族里年轻强壮的兽人日夜轮守对抗,雌父那会儿刚怀孕,不愿留在神地休养,与兽人去了前线参与对抗,也就是那几个月,雌父生了我。”
他又笑道:“我出生后不久,雕族就落败离开了,族人说我的降生带着好兆头,便取名为瑞。”
江言看着瑞脸上的朝气,抓了抓头发,脑子里浮现前不久的猜测,想说些什么,却又没开口。
又休养了两日,安宁不久,四周接着隐隐响起野兽和巨鹰的长鸣,伤口才恢复的兽人们继续找了个地方打起来。
江言睡得迷迷糊糊,撒特德见他被吵醒,问:“还睡么?”
江言摇头:“不睡了。”
撒特德便带他出去晒太阳,不一会儿,抱着江言去附近石林的高处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