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自己的重生导致的吗?
心中仅存下疑点,没有过多地纠结。
她假借回靠霜竹的动作,用力推开了晏玥翎。继而双眸含泪与周氏对视,苦笑道:“我不曾想在母亲心中,我竟是这般无药可救。”边说边颤巍伸手拭泪。
转瞬间拿出前世一国之母的气势,字字铿锵似将这冤屈宣告天下那般:“母亲,我晏琤琤发誓前日并未去赌坊,并未与那梅家庶子见过面,也并未与他纠缠,更遑论让他去买糖酥。”
“若有半句虚言,我自愿剐去这晏家嫡女身份。”
说完,她又立即佯装轻咳两下,装作痛苦得要昏过去。
一时间,屋内又静了静。
这样狠毒的誓言让周氏险些站不住,她知晓她这个女儿把这身份看得极重。
情绪在一瞬间冷静,她后知后觉自己这样的错怪定会伤及岌岌可危的母女情。
周氏登时感觉惶恐无措,手中的藤条陡然坠地。
“那大小姐可有人证?”箬睦适时地开口询问,见目光聚集又装作慌张,结巴找补:“我我是说若是有人证,那就能还她清白。”
“自然是有人证,我才敢说得堂堂正正。”晏琤琤缓慢擦去额间的汗,眼神刺向箬睦,淡淡道:“让人去栖云院将哥哥请来,他会为我作证。”
仆人得了吩咐匆忙去了。
稳坐在高堂之上的晏老太太终是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春寒未褪,先扶琤丫头去偏厅梅花椅上躺着,等云奴来了再听训也不迟。”
瞥了一眼愣住的周氏,她再次叹了口气道:“别站着了,都先坐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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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掉的春饼软趴趴地躺在餐盘里,细腻的黄豆粉此刻与未逃走的水汽纠缠,如一副胡乱洒墨的画。
乱糟糟的同这理不清的院内一般,让人再无动筷的心思。
聚福院与栖云院距离不算太远,可偏偏今日似有千万里,晏泓涵迟迟未来。
屋内各人神色各异,晏玥翎几番想要开口都被箬睦无声阻止。
“吱——”
木门打开,一消瘦身影出现。
众人昂首望去,原来是那小厮。
“回老祖宗的话,栖云院的人说大少爷今日得了太子殿下临时邀约,巳时才进宫,怕是得晚归。行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告知一声。”
“不过小的在回来路上,无意听鹤友堂的修花婆子说前日偶遇二小姐还得了她一枚玉镯。”
“小的思来想去还是把此人带来,正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