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半锦把捏得皱巴巴的化验单重新放回包里,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院。
虽说是在冬季,但是她穿的也不少,可还是觉得如坠冰窖。
回到公司,温半锦处理完文件就开始查看公司的市值跟流动资金,自从父亲去世后整个温氏全凭她一个人撑起来,虽说没有往日那么辉煌,但是地位还是在的。
只是现在她要走了,温氏还能有谁来接管呢?她那整日不务正业的弟弟吗?
一个电话打断了温半锦的思绪,看到是许成言,她犹豫半响,还是接通了。
“你死哪去了!我有叫你滚吗!快点来医院再抽点血”
暴怒的声音传来,许成言跟她说话永远都是这样,不耐烦、下命令。
温半锦闭了闭眼,遮住眼底的嘲讽,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我刚才抽的是800不是80!我也是个人会累会痛!”
程可欣是被放血了吗?输了那么多血还不够,还是说她边进边出啊。
明明程可欣只是住个院输点血就让他紧张成那样,那她呢,癌症难道在她这里就是过家家吗。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来不来!”许成言在电话怒吼,在暴走的边缘。
“我!不!去!许成言,你要是那么心疼程可欣就最好把她放进真空机里,那里永远都不会磕着碰着!”
还不等回答,温半锦直接撂了电话。
晚上。
许成言回到别墅,发现一片漆黑,他不自觉皱眉,以前温半锦不是都会给他留一盏灯吗?
加上白天的事直接激发了体内的暴躁因子,冲进房间也不管她是不是在休息,直接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霸道的吻毫无防备地袭了上来,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就在温半锦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对方终于放开了她。
许成言狠狠地捏着温半锦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把里面的骨头捏碎,眼睛里面满是厌恶嫌弃,“给你胆子了是吧,还敢挂我电话手机关机!温半锦你就是条狗你知道吗,一身贱骨头!”
张着嘴猛吸进几大口空气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温半锦看着许成言,突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笑自己终于要死了,哭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人七年。
“她程可欣是人我温半锦就不是人吗!”眼眶没能留住离开的泪水打在枕头上,就像她花了五年时间都没能留住许成言一般。
“你能跟可欣比吗!一个是人一个是狗。”许成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骂习惯了,而且每次她都会受着不说话,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看着她凸起的锁骨,许成言直接俯下身咬了上去,温半锦皱着眉头,滚烫的泪划过脸颊。
“许成言,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