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的脖颈,拉过他的手臂放在唇边,正张嘴死死咬住他的小臂。
口腔传来一丝血腥味道,谢桉才皱着眉松开。
看到那小麦色皮肤上的森森牙印后,眉头又舒展开来。
她将这条手臂放在眼前,盯着这个牙印瞧了又瞧,仿佛是在端详最完美的作品。
等新奇劲儿过了,才撂下他的手臂,重新和康承对视,圆眸清亮。
“我很生气哦。”
语气散漫,完全听不出生气的意思,倒像是在恃宠而骄。
手臂上的牙印传来灼热的闷疼,康承垂下眼看了一会儿。
她还会生气。
还会吃罗小希的醋。
说明她还是很在乎自己。
因为太在乎自己了,所以才会这么恼怒。
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话反常的样子。
是他先做了错事。
他违背誓言在先,又没有提前跟她解释那个发卡。
她生气很正常。
谢桉没有错,他活该被惩罚。
康承眸光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他觉得胸膛有火苗在窜动,烧得他的心脏都在剧烈收缩。
他摸了摸谢桉的头,耐心解释:“要上台的时候,她找不到原来的发卡了。”
“习惯了将刘海别起来,兔子发卡一丢,那厚重的刘海就又遮住了她的眼。”
“她变得紧张焦虑,为了不影响她的上台状态,我就把给你买的鸭子发卡借给她戴了一会儿。”
谢桉没有说话,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康承安静垂下脖颈,脊背弯出弧度,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神色虔诚。
“没有送给她。”
“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