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热闹,人声鼎沸,屋里却冷到了极点。
罗晚意小心翼翼的半边屁股靠坐在床尾,忐忑的低着头,她不敢动。
如果你以为瘫痪在床上的男人应该是虚弱或者病弱的样子,那你就错了。
床上的男人虚弱是有的,就算是一动不动,那气场都有四十米那么长,病弱中透着一股凌厉。
好害怕呀。
罗晚意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男人是这样儿的人,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心虚,不安,忐忑,害怕,她都有,特别是害怕被看穿的样子,不要太恐怖了。
此时此刻,她就有种想逃跑的冲动,这婚她有些不想结了。
在周淮南的眼里,床尾的那个小姑娘的脑袋是越埋越深,他知道对方在害怕自己。
就……
不过,这小姑娘也太小了吧?!她才几岁?!好像不到十八岁?!
周淮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以及他老叔老婶儿的想法了,人家都没满十八呢,这不是让他老牛吃嫩草么?!
眼看着那小姑娘怕自己怕得不行,周淮南不知道是出声好?!还是不出声不吓人的好?!
新房门外,铁蛋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坐在门口,一边偷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一边的忐忑不安和害怕。
今天爸爸结婚,娶新妈妈,不知道这个新妈妈好不好?!会不会嫌弃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好?!
铁蛋摸摸身边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昨晚和狗蛋哥哥一直对弟弟妹妹说,他们要听新妈妈的话,努力干活,也不能惹新妈妈生气,这样新妈妈就不会赶他们走了。
对,就是这样。
不远处的狗蛋心里也很忐忑害怕,不过小小的他还是努力的帮大人们干活,一直在认真的帮忙烧火。
没过多久,就开席了。
就八桌而已。
这年头粮食精贵,吃的都精贵,别说几十桌了,十桌八桌就是不错的人家了。
今天周淮南和罗晚意结婚,周老支书也没打算请那么多人,一桌请的生产队德高望重的老人,一桌是生产队干部,两桌是知青点的知青们,剩下的四桌就是最亲近的那些周家亲戚了。
“铁蛋,狗蛋,小花,小虎,快过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