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十九出走十八年,还是头回见到待宰的牲畜忧心主子性命的!哈哈哈!”
晏同归一愣,不好用的脑子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可是晏向雪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一粒赤红散发着阴森诡异的丹药落入了晏同归的口中,随后晏向雪将晏同归提起,低垂着脑袋,像是坠落的水鬼,“我晏家全心全意为相女寻找药物,即便是一无所获也在所不惜!”
晏同归闭上了眼睛。
他,就是那个祭品。
他做了什么?
祁临转头,轻抬酒盏,恍若祝君凯旋,“那我和凝清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晏向雪垂眸,拎着一脸惊恐的晏同归离去,殿堂之中旁的修行者一瞬间坐如针毡!
祁临无所谓的对着苏凝清挥挥手,自己先离去了。
苏凝清轻声的笑了笑:“莹师傅,相公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陶冰莹犹豫了下,实话实说:“有点疯。”
苏凝清笑容更大了:“我在外面那些人的眼中不也是个疯子吗?相公说两个疯子手拉手,一生一世一起走。”
她抬头,“莹师傅,我要是死了,就将相公葬在我身边吧。”
陶冰莹的目光之中闪过怜惜:“不要乱想,祁临不是说能救你吗?你不会死的。”
苏凝清轻轻的靠在陶冰莹的怀中:“莹师傅,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相信祁临我都不知道在剩下的半年当中做点什么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笑了笑:“其实,当时祁临的那句话都不是对我说的,他是对我身后的那个小侍女说的,可我偏偏就是着魔一样的想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狱。”
陶冰莹垂眸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苏凝清的肩膀。
另一边,祁临入了云舟之中属于他的舱室,舱室华贵,地方也很大,有别于旁的云舟的狭小拥挤。
往前只走了两步,狄闵的便出现在祁临的身侧:“祁公子,咱家提醒你一句,别利用小姐去报仇,将来的后果不是你能担得起来的。”
祁临没有半点惊慌,神色如常的回头:“狄老,相国和皇室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深了吧。”
“皇室容不得苏凝清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