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
他起身,赤裸着身体走到放手机的位置,中间停顿了一下强忍恶心。
他头晕得很厉害,头也要命的在剧烈抽痛。
哼哼,刘佩雯女士最好真有什么会让他懊恼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重要事,不然,哼哼
他按了接听键。
「是我,妳儿子。」绝对的没好气加不耐烦。
「哎唷,我的宝贝儿子,妈妈好想你。」刘佩雯在电话那头亲热的喊,彷彿真有多思念儿子似的。
「咪吐,老妈,我也想妳。」这次是百分之百敷衍了事的语气。「不过,妳让美花姨用里民广播叫我起床究竟有什么事?可不可以快点说一说,儿子我头痛得很,还想滚回床上去睡回笼觉。」
「好好好,我会快点说完让你回去睡觉。」刘佩雯好脾气的说,又笑吟吟地问:「宝贝儿子,你忘了过几天是什么霹灵无敌重要的大日子了吗?」
他翻了个白眼。「当然没忘,是妳五十五岁的生日,怎么了?」
他怎么敢忘?
每年家里要是谁敢忘了刘佩雯女士的生日,她可是会哭给那个人看的。
「叮咚!答对了,是我的生日。」当妈的人很兴奋的说。
单泽郁蹙眉。「所以?」
他老妈跟姊妹淘美花姨有得拚,都有综艺咖魂,讲个话都要铺梗,从来不肯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知道你忙,我已经帮你选好生日礼物了,贴心吧?」刘佩雯甜蜜、轻快的问。
「知道了,要什么妳就去买吧!刷我的卡。」虽然宿醉未退,但他实在不太相信自己老妈会为了讨个生日礼物专程从纽约打电话给他。
「可是宝贝儿子啊,这个礼物不能刷卡耶。」
果然!他撇了撇唇。「那要怎麽付款?」如果他猜得没错,老妈应该是帮他加入什么婚友社,或者安排什么朋友的女儿或某某小姐要他去相亲。
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不婚主义者,真不知道她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