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的领导,居然不仅是周懿南的父亲,而且还是新建集团董事长。
“怎么会?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萧小小和周懿南那么好,猜想着私下你们也经常约着玩的。尤其是那次……”
陈默还没等她说完,就拼命摇头,她哪里能和大董事长扯上关系,以周董事长的资产体量,怎么也得是在升城富豪榜前几位的人物,和自己之间的阶级,那是差了一星半点么?
“从来没约过。”
“也是,孩子熟,不等于大人熟。好像我家乔荞提过一次,说周懿南家里是不许他和同学约在外面玩的。
陈默还在沉吟她方才的话,“不过你刚刚说,‘尤其是那次?’”
“噢,运动会呀,”乔荞妈妈说,“运动会上玩抢凳子,我们都不敢坐过去,就只有你,把周大董事长,一屁股挤下去了。”
陈默瞳孔圆睁:“有这种事?我,我那天……”
她只觉得心口发涩。
那天她哪知道谁是谁啊,老师喊时间停止的时候,其他长凳都被别的家长三个五个坐满了。
就只有面前那条长度六十厘米的凳子上,端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还以为别人都来不及坐过去呢,才让她抢到了。
陈默越想,心就越是拔凉。
因为几轮之后,那条长凳还是没人来抢。可最后的冠军只能有一个,所以她就……
陈默望天,这真是无知的罪过。以后她一定会多读书,多看报,哪怕就每天刷一眼本地商版头条呢。
只是以现在这样的情状,她这个礼,到底还能不能送出去了。
第章新的机会
陈默没有再和乔荞妈妈深聊,出了幼儿园,便开车去了殡仪馆。
今天是萧明立骨灰入主格子间的第一天。
她办好了繁复的手续,走进一排又一排仿佛大学图书馆似的房间里,每个格中的玻璃窗后,都住着一个曾经笑容满面的主人。
陈默只是呆呆看着玻璃框里的黑白照片,那张熟悉、英俊的脸,觉得十分茫然。
她刻意地从两人刚认识时开始想起,认真回忆,试图从其中哪一个片段中激发起对他的留恋,从而感到酸楚,痛哭流涕一场。
可惜她就这么盯着萧明立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感觉。仿佛只要看到他,就会感到麻木,有时也会感到疼,那疼是真的肉疼,不是心疼。
半个小时站得腿都麻了,陈默走到外边跟前台告别,对方拦住她:“陈默女士,以后您不用再交费了。”
“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只交了一年吧。”
“就在刚刚,有人来帮您办理了交费,交到了未来三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