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上去想笑,但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所以她不得不保持面无表情。
她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像是流淌在日光下的琥珀。
而现在,那双眼睛中满是嘲讽。
“你杀人了吧,哦,你还吃了,嗯,胆汁很苦吧?”
穿着棕色皮质夹克的女孩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愣住的老师,嗤笑道。
“不会吧,难道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哦,如果是gcpd那群废物那确实看不出来,只有那群偏心、只会和稀泥的傻缺连这都发现不了。”
汉尼拔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装饰用平光镜,手放进了白大褂的兜中,那里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然而女孩却有些不屑的转过脸去,向后仰着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还动作很大地比划着。
“杀人魔老师,你想用你那把手术刀杀了我吗?那就来吧,朝着这里来,大动脉的血喷得快,你还能伪装成是我生理期血崩了。”
汉尼拔看着她,将手从衣兜中抽了出来。
有趣。他心想。
“你打他们是因为他们对你进行月经羞辱了吗?”
汉尼拔的双手呈金字塔样子交叉在胸前,并往前倾了倾身子。
艾希仍然向后仰着靠在椅子上,脖子**仿佛垂死的天鹅。
“厉害啊,不愧是心理学大拿,虽然你写的论文我都看不懂。不过被羞辱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没有抬起头去正视汉尼拔,仍然以那种费力且累的姿势半仰着,垂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既然是心理老师,那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汉尼拔点了点头,“可以,你问吧。”
艾希:“既然人都是从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女性,那为什么他们却能用月经去攻击另一个女性?为什么卫生巾明明是那么正常的一个日用品,却在拿的时候遮遮掩掩?为什么明明作为社会一半人群的女性要对自己的生理反应而感到羞耻?”
她大吼着,向这位刚刚可能才杀过人的老师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艾希:“我不理解啊,为什么我的父母告诉我要做一个好人要善待他人,可他们却做不到!而我做到了,他们却说我是怪胎,说我多管闲事!”
汉尼拔笑了,他看着艾希说道:“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啊。”
“没有我的那些论文那么高深,甚至简单到令人发笑。”
艾希直起身子,看着向她伸出手的汉尼拔。
“只要你跟我学习一段时间,你自然仍然就会知道答案。”
艾希眨了眨眼,觉得恶魔好像在向自己招手,可她却忍不住想要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