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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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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加重了。

吃饭时，喉咙蓦地涌上一阵腥甜，我捂嘴跑进洗手间，莫驰深跟了进来，看到我手上的血迹。

一向言辞犀利的他，结巴起来：“……你怎么了。”

我淡定将血迹擦掉：“没事，胃溃疡。”

胃溃疡会吐血？

莫驰深不信：“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等下我自己会去。”

莫驰深对我耐心有限，见我拒绝，便不再勉强。

“随便你！”

我没有去医院，化疗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夜里我无时无刻不被疼痛折磨，为了不被莫驰深察觉，我咬着牙，靠止痛药勉强在他面前维持精力。

我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又吐出来，两颊很快凹了下去。

我总是咳嗽，一咳带血，莫驰深撞见过几次：“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去医院了吗。”

“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我每次都敷衍：“你想多了。”

莫驰深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最好是这样。”

莫驰深状似关心的态度，对我很受用。

这天周末，我和莫驰深难得休假。

我睡到11点才起，依旧觉得浑身乏力不得劲，窝在沙发动都不想动。

莫驰深看过来：“乔悯，你是猪吗？几点了还躺着。说你是猪都抬举了，我还没见过这么瘦的猪。”

莫驰深难得主动搭话，我没忍住朝他撒娇：“莫驰深，我想吃面。”

莫驰深刚想拒绝，扭头见到我苍白瘦削的小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就当是之前生日放她鸽子的补偿。

这是半年来，我吃得最香的一顿，汤一滴不剩全喝光了。

在热气和心情的双重加持下，我一扫疲惫，面色都带了几分红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莫驰深难得不好意思，僵硬的别开脸。

我莫名有些感慨：“莫驰深，有时候我真想回到过去。”

那时他们心无芥蒂，多好。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关系走至今天。

我时常在想，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这样拖着莫驰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但我真的太想要他了，我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