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是不再想跟这个男人生孩子,唯恐沾上了晦气,害了自己的孩儿,可眼下为了皇后这个位置,她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搏一把。
萧沅沅往殿中供上了观音像,每日虔诚进香,赵贞看的纳闷:“你何时也信佛了?”萧沅沅嘴上说,只是为了祈福,结果这日,赵贞偶然拿起那观音像打量,却发现像底下压着一张符纸,纸上赫然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赵贞气坏了,拿着符纸,来到卧房中。
萧沅沅大着肚子,正侧身躺着睡觉。
赵贞冷着脸,拍拍她肩膀:“你起来。()”
萧沅沅一脸困倦地转过身,赵贞将那符纸丢到她面前,语带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沅沅拾起符纸看了看,故作疑惑道:“这是什么?”
赵贞道:“你别装傻,这是我在观音像下发现的。”
赵贞警告道:“我可提醒你,宫中不许搞这些厌胜之术,一旦发现是死罪。你好端端的,把我的生辰八字压在佛像下做什么?”
萧沅沅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厌胜之术,只是一种祈福方式。”
赵贞斥道:“胡说,我怎么没听说有这种祈福方式。你到底是哪里听来的,再不老实交代,我便告诉太后去。我看你是存心诅咒我。”
萧沅沅见他生气,只得实话实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种不祥之气,怕你影响了我的孩儿,所以拿观音像将你镇压一下,驱驱邪。这也是以前庙里的姑子们教我的。有的人八字硬,生来便会克妻克子的,需得供奉菩萨来化解。”
赵贞气的脸都绿了:“我有不祥之气?我克妻克子?”
萧沅沅道:“若不是这样,前世我的两个孩儿怎么会死。”
赵贞见她竟将这件事怪到自己头上,还说自己不祥,还要让菩萨镇压自己,气的顿时转身就走。
赵贞为这事,气了一整日。
夜里,同卧一床,赵贞躺在枕上,生气地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和我同睡,我克妻又克子,当心克了你。”
萧沅沅道:“这是我的房间,是我的床。要走也是你走。”
赵贞生气坐起来,脸色阴郁地看着她。
赵贞想和她理论几句,争个是非对错出来。孩子夭折,他心里也很难过。他当初的确是因为征战在外,没能尽到丈夫的职责,可生死之事皆意外难料,又岂能全怪自己,何况是这种鬼神虚妄之说。然而他到底心有愧疚,恼了半晌,又只能叹气,将她搂到怀里:“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别瞎想,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也会平平安安的。我素来就不信这些神佛之说。事在人为。神佛之事,不过是虚妄。若有疾病,自然有御医来诊治,何苦拜那泥菩萨。”
萧沅沅道:“你不信便不信。反正从今日起,我开始食素,为我腹中孩儿斋戒祈福,一直到孩子满周岁。你只管做你自己,不必放在心上。”
赵贞道:“你有身孕的人,一味吃素,孩子怎能长得好。从没听过哪个怀孕的妇人要吃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