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酩酊大醉,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安排好一切后,我只身一人站在警局外等。
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呆上一夜。
但因为出门急,我套了双家居鞋便赶了过来,还是个露脚趾款,彼时寒风透着细细的门缝偷偷地钻到我的脚趾缝里,吹的我直打寒颤。
身冷,我心更凉。
就愈发后悔今晚没跟在吴凌身边了。
京港那么大,可是她只有我啊。
她一定是知道我不喜酒吧那种混乱的场面,才独自一人去买醉的吧?
如果她跟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我也在就好了。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口跟大水浸过,涨涨的。
有时我甚至在想,我们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每天睁开眼便跟天争,跟命争,跟着不公平的世道争,不过就是为了寻一条活路,怎么偏偏就那么难呢?
原以为即将柳暗花明,不曾想,又是命运安排的一场精心的捉弄。
人生,还真是难啊。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我克制的将其逼回,但模糊的视野里,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修纤的身影缓缓朝我走来。
浅棕色的长款羊绒大衣,搭配一条格纹款围巾,配上深色的长裤以及黑色短款皮靴,逆着光而来。
是错觉吗?这身影,看着像是严冬。
“南絮,”温润而平和的嗓音落入我耳中,我听到男人说,“怎么一个人站在风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