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撒娇吗?”她的声音微含笑意。
青年慢慢走到她面前,浑身赤裸。他的皮肤很白,经久不见天日的、不健康的惨白,胸膛遍布粉或褐的疤痕,在暗淡的灯光中泛着淡淡的玫瑰色。
唯一的观众的目光极具分量,落在身上,留下火烧似的实感。她的目光落向每一块尚未褪尽、留有难看黄绿色的淤痕;落在深浅不一、属于不同人撕扯出的牙印和伤疤处。
他在她双腿间跪下,将头贴向她的身体,两只手握住她的右手,吻她的指尖:“……对不起。”
“嗯?”她讶异地扬眉。
“之前是撒谎。”他保持这个姿势,往她张开的手臂贴进去。“我从没后悔遇见夫人。”
“是吗。”女人笑了。“那就好。”
“我是认真的。”他抬起脸,像作某种证明般紧紧抱住她。“一刻都不曾后悔。”
她吻住他的唇,柔软濡湿的舌轻触他的唇齿。她揽着他的腰让他躺进床里。
“撒谎不撒谎的,无关紧要。”
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青年的脖子上,探寻着每一道或细微或深长的伤疤。那些深深的悲哀,那些剜进胸膛的痛苦,那些沉重而令人窒息的孤独被尽数吻遍。她在膝盖新磨出两团血痕处停得久了一点,来回地吻,用嘴唇触碰,时不时轻舔。
颜西柳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唇。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留存皮肤被不断触及的鲜明感受。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鲜明,让人产生类似眩晕的错觉,随着吻的起落而放大缩小。
能够死在这一刻就好了。他想。
“别哭呀。”她一边说,一边将身体沉进床,从背后拥住他。“放心,就算撒谎,今天也还是随你撒娇的。”
空气中浮着药膏古怪而清凉的气味。她先挤了点润滑在指尖,一点点按进后穴。肉穴内部的划伤刚痊愈不久,肛口周围尚还红肿,指尖探进去,就带来星星点点的痒和痛。
“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喉咙中流出,他用遍布擦伤的腿侧蹭她的手。她的呼吸开始出现微妙的紊乱,抹药的两根手指惩罚性地对着他的敏感点揉了揉,收到一个反抗性的挣扎。
“不是说随我?”青年控诉。
“是是是。”祝栖迟无奈又好笑地吻他的颈窝。“抱歉。”
不知什么时候,他翻过身,手指和唇舌无声而贪婪地抚弄她的身体。他要褪去她的衣服,轻易得到许可。触碰到的肌肤柔韧、坚实,有血管微微凸显,颜色像常青树一样。她面容因年龄而稍有减损的美,又在身体的每一寸弥补回来。
她的身体温暖、柔软。他舔进那片极隐私、极幽密的地方,把它含在嘴里,轻柔地吸吮。她的味道让他心醉神迷。
那里慢慢充血膨胀起来,接着涌出一连串的颤抖和体液,全部被他咽下去:“还要。”
他稍稍调整呼吸,漫长而执着地爱抚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她不停喘息,用那音调沙哑柔和、暗藏锋芒的声音呻吟。她的声音有别与年轻女子,也不带男子气,但性感极了。他一边要求她再大声一点,一边刺激她湿润柔滑的私处。
最后两人都疲惫不堪,祝栖迟浑身湿淋淋的,还是起身给两人进行了最基本的清理。重新躺下时,他从正面拥抱住她,才知道她身子在不停颤抖。漫长而疲惫的一天,她立刻陷入深沉无梦的睡眠。
两人身体间没有空隙,颜西柳闭着眼聆听她规律的心跳,一边听,一边内视自己心中潜伏着的浓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