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的夜宵。
嗯……
这个时间点总是能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
怎么会有人在十二吃饭呢?
……
学姐家里的餐桌上摆放了七八个菜。大菜都摆在林惊渝面前,剩一点素的摆在旁边。
宴饮香的位置在主位。
鹿呦呦和林惊渝则在一侧各自左右坐着,林惊渝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这个位置有点尴尬。
右边要接受丈母娘的审视,左边要被学姐拽着。鹿呦呦今天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在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一直死死地攥着林惊渝的衣服没放开。
用尽全身力气就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林惊渝,救我!
鹿呦呦僵着身体坐在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
终于,宴饮香把菜都端上来了。
餐桌的中央一锅甲鱼估计是被炖得久了,现在正在咕噜咕噜冒泡泡。
堂屋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这一桌的盛宴上。
“喝酒吗?”宴饮香问,“要喝我去拿。”
“不用不用。”林惊渝赶忙摆手。
如果是一般的家庭,估计都以为对方是在客套。
一个说不用不用,另一人说要得要得。要实在推不动了才会有一方的妥协。
但是宴饮香不一样。
她从来不客套。
她把自己封闭了六年,她几乎忘记了与人交际的本能。
所以林惊渝一说不用,她就真的不给林惊渝拿了。
当然林惊渝也不是客套着推拒,他是真的不喝。他一个学生跑丈母娘家里喝什么酒?
“好。”
宴饮香应了一声,心安理得地在主位坐下。
宴饮香穿的米黄色的高领毛衣,往常随手用鲨鱼夹夹起来的发在今天也被盘了起来。
她知道家里会来人,所以今天还特地把自己收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