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院子里种了一棵大树,每逢夏季总是能给陆家带来一片阴凉。
田金花呆坐在树荫下,忐忑不安的看着对面的人。
陆岗国自觉自己对不起父母,直接扇了自己两大耳刮子,然后跪在地上,“爹娘,儿子不孝,让您二老操心了!”
陆佳佳:“……”
她看着二哥两边脸迅速肿了起来,知道他自己刚才下了重手。
陆母站的有些累,搬了两个板凳,一个给她自己,一个给了陆佳佳。
她坐在地上散发着当家人的气势,“说吧,这件事情怎么办?”
田金花披头散发,仰着头哭,“娘我都嫁到陆家了,怎么可能向着田家,我刚才只不过假意答应我娘而已,根本不可能偷家里的野猪肉。”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存了心思。
“老娘让你见她了吗?”陆母擀面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你嫁过来的时候我们两家可都说好了,从此你和田家各不相干,老娘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要不是明天就农收了,她今天非打得田金花下不了地。
“我……”田金花擦着自己的眼泪,她示意陆好哭,但是陆好低着头,一直不敢看她。
她心里气得要命,她早就说生丫头片子没用,现在应验了吧!
一旁的陆佳佳知道陆母有的是收拾媳妇儿的手段,没吭声,就在旁边看。
陆父则是抽着旱烟,坐在正屋门口,一言不发。
陆母敲了敲手上的擀面杖,“老二一家明知故犯,犯了规矩,明天农收,田金花一天干十工分才能回来,而且这次猪肉鱼肉老娘都不会让你尝一口,干完活跑回来做饭,吃完饭就去洗衣服!”
张淑云咽了咽口水,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十公分有多难拿,那可得往死里干。
回来了还得做饭洗衣服,农收下来,田金花恐怕就累的不成人形了。
“十公分?!”田金花吓得差点晕倒在地。
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一天才干十工分,她回来还要洗衣服做饭,家里的那些肉没她一口,农收下来她还能活吗?
陆母呵呵,“装什么装?以前你在家的时候你亲娘把你当牛使唤,你每天干了十工分才能回家,怎么?在你老田家你就能干,到了我们陆家就不能干了!”
“……”田金花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自从她嫁到陆家之后,哪还干过那么重的活,有了陆好之后,她手上的活更轻了。
现在突然让她干这么重的活,她怎么可能干得下来。
“就这么定了。”陆母看向张淑云,“中午饭你先照看着,早上和晚上都让田金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