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担心你会做噩梦。”
谢延顿了顿:“很久没住在这里,第一天晚上难免,不过已经好多了。”
他在这边创业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半年都会做噩梦,睡觉靠安眠药,半年之后他硬生生靠自己扛过去的,但那导致他会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心悸不安。
在得知谢楚豪去世的消息,做噩梦的次数逐渐减少,但也有那么一两次。
时瑜川抱着枕头乖巧的点点头,谢延看着应该是在写东西,他现在不动了,就这么盯着他看。
搞得时瑜川要走不走的尴尬。
他伸长脖子说:“那我走了。”
谢延垂眸,假装没听见。
时瑜川站在原地,别别扭扭的走到他身边:“阿延,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谢延放下笔,从瑜川进门后,他根本没动过,那张纸上也都是草稿,还有一些时瑜川看不懂的数据图。
“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时候三年到期,说不定你还会再提一次。”
时瑜川:“我说的也是事实。”
“你到底在倔什么?”谢延有点看不懂他。
时瑜川却因为谢延这句反问微微一怔,是啊,他怎么一直在记着三年之约这件事呢。
明明他们都坦诚爱意
,互相表白过,所以不管此次婚姻如何来的,好像都是幸福美满的结局。
但说到底,这场婚姻一开始他就不愿意的,算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本来也是想试探一下谢延的反应,干嘛这么矫情。
“没有,我是让你回房睡觉的,我一个人睡不着。”时瑜川低头示意自己还抱着枕头,头发乱七八糟的翘着。
偏偏表情还那么无辜。
好像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谢延一样。
谢延将桌面的东西随便放置,然后往后一靠,轮椅稍稍退后,离开桌子一小段距离。
“那你下次还敢吗?”
时瑜川拼命的摇头。
“可我还在生气怎么办。”谢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生气?
时瑜川见过谢延生气的样子,不是这样,这最多就是在调戏他。
以为他好欺负呢。
谢延也不勉强,反正瑜川真的回主卧了,半夜他再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