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目前没有。”
加上“目前”这个定语是因为……她和表哥尾喰凛签订了契约。
她三年内还不完五十亿这个天文数字,今后的人生会作为抵押品偿还债款。
尾喰凛制定的人生计划表上,她会和某个财阀独子结婚,甚至还计划好她会生一儿一女。
这种人生被支配,把她当商品的凝视也太讨厌了。
所以她当着尾喰凛的面,冷静的把这份人生计划表撕粉碎,直接离家出走了。
站在喧闹街头,五条悟又问她,“那也没有恋爱对象?”
话题不知不觉上升到与容器边缘齐平的水平面。她的下一句话,注定影响这个水平面,如果再上升一点,就会突破容器,必须用另一种瓶子装着他们两人的关系。
尾喰由纪:“没有。”
水平面上升了,在突破临界点的瞬间。
“因为恋爱关系也太可悲了吧。”她说。
“嗯?”
由纪拿现场的例子打比方,“如果我和你之间是恋人关系。”
“嗯。”
“我身后代表的是掌握日本财政界核心的尾喰家,你身后是代表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那不就……”
由纪说到一半卡住了。
“嗯?”五条悟歪头,“然后呢?”
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等等……我好像例子举的太复杂了,我们两个人身世背景特殊一点。”
所以刚刚乍一听怎么都是好方向上发展了?
“大多数恋人之间都有明确的权力关系,剥削与被剥削,付出与被被付出。”
“所谓的恋人,只不过是被‘爱情’这个谎言所掩饰形成的上下支配关系。”
五条悟幽幽道:“你说了一句超过分的话啊。”
一下子就质疑了世上所有存在的恋爱感情。
简直比他刚刚油炸吉祥物的想法还要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