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心头酸涩。
他觉得堂哥也好可怜。
他扯扯嘴角,也笑:“三叔等下肯定会留你们说话的。”
江致微知道其他弟弟妹妹都爱欺负江知与,他提前警告过了。
小鱼不是从前的商户子了,他现在是举人夫郎。
从前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亲戚的情分在,大房矮一头,忍就忍了。
成亲过后,就是大人。再这样胡闹,他也要找三叔三婶要个说法。
“没事,他们不敢的。”
谢星珩听他们兄弟打哑谜,心念一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无所谓。
他会出手。
见爷爷奶奶,是江知与有记忆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没有刁难,没有辱骂,甚至没有阴阳怪气的拿话刺他。
当然,话头也不在他身上。
二老都拉着小谢说话,新科举人的魅力无穷大。他们急需确认,入赘以后,这个功名,是记在谁家。
谢星珩言语滴水不漏:“记在大房,我岳父家。”
大房,他岳父,就是江承海。
江承海是他们大儿子,那就是一家。
他们顿时乐开了花,给谢星珩好重一份见面礼。
钱袋子沉甸甸的。
江知与没有收到礼物。
他动了动耳朵,隐晦撇嘴。
都不用打开看,他听听响,就知道里头全是铜板。
看这钱袋大小,至多装两百文。
凑吧凑吧挤一挤,多装十文,凑三钱银子。
谢星珩出门才打开看,一看就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太小气了吧?”
江致微也看了眼,脸色顿时尴尬起来——前阵子,爷爷奶奶还想把棺材本都给他。
他为了家庭和睦,帮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