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白淡笑颔首,公主府距离秦府不算远,到时再上门感谢也不迟。
赵安之也在柳絮的搀扶下起身,赵苏白余光瞥见,忙问:“阿叔不留在这里养伤?”
“公主还是莫要唤我阿叔了。”赵安之再次提醒她,而后又道:“而且我们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离开。”
赵苏白见他反对,也不再坚持,而是低声吩咐身后的一个宦官为几人准备马车。
其实,他们本可以御剑离开,但赵苏白非要坚持为他们做点什么,最后几人拗不过也只好妥协。
象征着公主府的马车很快停在了府门口,那镶金的车帷随风飘动,丝丝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惹眼的光芒。
柳絮被那金线晃得眨了眨眼睛,她之前从秋滟的事件中知道了人人都很喜欢金子,但明目张胆把金子纹在布片上,就不怕被人惦记嘛!
赵安之见她盯着车帷上泛光的金线若有所思,催促道:“别羡慕了,快扶我上车。”
“我没有羡慕。”柳絮嘟囔了一声,这才搀扶着赵安之踏上马车。
直到坐进车内,赵安之才再次开口:“既然不羡慕,你盯着车帷上的金线发什么呆?”
“我只是好奇会不会有人觊觎那上面的金线,毕竟马车是出门需要用到的东西,公主坐着这样的马车出门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柳絮说着还摸了摸车帷上用金线绣成的竹叶。
坐在两人对面的秦如雪听到柳絮这话,忍不住出声嘲笑她:“五师叔还真是杞人忧天,这马车有象征公主府的标志,谁会没事招惹皇室公主!若是没权没势的人如此招摇过市,自然是需要担心会遭遇抢劫,可玉锦公主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长公主,敢抢劫她,除非是活腻了。”
柳絮并没气恼她的嘲笑,只是在心里感慨自己又学会了新的知识,原来做人不止要有钱,还要有权有势才行。
项忆凉见柳絮凝眉沉思,以为她是因为秦如雪的话而不高兴,于是他轻咳一声,呵斥道:“如雪,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秦如雪撇撇嘴,捂住心口假装难受,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
项忆凉忙摸上她的手腕,脉搏确实紊乱,他脑中又闪过鹤虱那一掌,有些后悔自己的呵斥。
秦如雪抿唇盯着项忆凉放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眼睛里笑意明显。
对面的赵安之瞥了一眼她那少女怀春的模样,嫌弃别开了目光。
马车晃动之间,很快便到了秦府。
秦如雪在项忆凉地搀扶下刚下了马车,秦府的门房便一眼认出了她。
“四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受伤后的秦如雪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语气依旧不变:“自然是想我阿爹阿娘了。”
门房笑呵呵迎了出来,可在看到赵安之与秦如雪衣袍上都染了鲜血时,他立刻皱紧了眉头,让本就都是褶皱的脸上又多了几道褶子。
“怎么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