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初听到那称呼,喉结滚了滚,诚恳道歉:“对不起,溪溪。”
苏溪溪的脸就跟六月的天,毫无征兆的说变就变。
她站起身指责:“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嘛!怎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可能她骨子里犯贱,容言初事事顺着她,她也不高兴。
容言初沉默了,似乎也被苏溪溪的这一出整无语了。
苏溪溪烦躁的抓抓头发,语气不怎么好:“我出去走走,你自己先复习吧。”
关门声啪的一声。
苏溪溪心里又后悔,自己动作为什么不能轻一点。
她走到学校外的坡上,坐在枯黄的草地上,脑子很乱。感觉什么没想,又感觉什么都想了。
“他不会生我气了吧?”
“好像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最近脾气怎么回事啊?”
“我现在回去道个歉,还来得及不?”
“怎么想感觉都是我的错啊,容言初不会在心里骂我神经病吧?”
“他要是敢骂我,我就跟他分手。处什么对象,一个人不香吗?”
“唔……不过和容言初在一起,好像也挺好的。”
苏溪溪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一个人说的还怪起劲儿的。
自我调节了一会儿,苏溪溪觉得情绪稳定了,起身准备回去好好给容言初道个歉什么的。
转身就看到他站在学校门口,正望着她这处,不知站了多久。
苏溪溪有点尴尬,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心虚的询问:“容言初,你生气了吗?说实话,不许骗我。”
容言初很认真的回答:“我没生气。溪溪,你不必自责,你生理期快到了,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现象。”
苏溪溪更尴尬了,小脸染上一丝羞意:“不是,你怎么记得这个啊?”
她自己都记不住具体的,只记得个大致时间。
容言初没回答:“溪溪,要回去继续复习吗?”
苏溪溪点点头,和他并肩往回走,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容言初,我跟你讲,出门的时候我不小心摔门了。那不是很大一声嘛,其实当时我心里就后悔了……”
冬阳照在两人身上,在身后投下两道相携向前、一高一矮的影子。
临近高考,又是冬天,田地里也没什么活儿。
大队长索性就让知青这些天不用去上工了。
知青点里,院子里男女知青分别坐在东西边,各有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