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摘下手术口罩,“没什么大事,伤得不重,也是他运气好。接下来好好静养。”
卫鱼一边点头,一边不住感谢。方令期站在她身边,第一次觉得方令越还真t运气好。
哪里找来的这么死心塌地的小姑娘的。
算了,他都岁了,也不容易。
这一次,他就不捣乱了。
方令期心想。
医院床位紧,方令越被安排在四人间。麻醉未过,他始终闭着眼睛。睫毛是不是颤动。
卫鱼始终坐在病床前,握着他的手。
泪水要流,又怕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硬生生憋回去,抬起手腕蹭掉眼角的泪珠,手臂碰到脸颊,疼得厉害。
等方令越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映入他眼眸里是的被小姑娘紧握着的自己的手。他动了动,卫鱼猛地抬头。
说好不流泪的,看到他笑,就不争气的哭了。
方令越还很虚弱,却在看到卫鱼脸上的伤时,动了气:“谁弄的?”
卫鱼不说话,只一个劲儿掉眼泪。也不发出声音。
方令越艰难地抬起手臂,手指轻轻地碰到她的脸颊,“疼吗?”
卫鱼哭得更厉害了,“疼。”
疼死了。
脸疼,心也疼。
哪里都疼。
方令越哄她:“想不想听笑话?”
卫鱼擦了擦眼睛,“你不要说话,你才刚醒,你睡觉。”
方令越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并不按照她说的做,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笑话。
他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森楚里住着一只兔子和狼。
有一天,兔子经过狼的家,狼抓住兔子一顿暴打。
它一边打一边骂道:“叫你戴帽子!”
卫鱼突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方令越。
后来,兔子戴着帽子经过狼的家。狼又抓住它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