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遇吉将八家少主押送到张家口,八大家皆心如死灰,范三拨在酷刑之下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锦衣卫和大军按照口供抄家,越来越心惊,整个张家口的大小商人,抄了七天七夜。
消息传回京师,崇祯连忙命令五军营马超领兵一万前往张家口。
整个张家口抄出金银珠宝古玩总共价值白银三千万两,各家仓库近五百万石粮草。盔甲五千副,以及生铁、盐数千斤。范三拨看着自家几代人数十年积累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直接晕死过去。
随着一辆辆马车被押运京师,李若琏、张辽、马超率领一万五千将士一路护送。
车队连绵数十里,进入京师的那一刻围观百姓无数。队伍的最前方是张家口八大家家主及其族人近两千人。
崇祯事先已令王承恩暗中在京师传播消息,这八大蝗虫私通建奴,卖国求荣。导致刚一进京师城门无数百姓疯狂痛骂,臭鸡蛋,烂菜叶子铺天盖地的袭来。
“狗汉奸!不得好死。”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百姓们恨不得将这些人生吃活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群情激奋,五城兵马司不得不维持秩序。
早朝之上,消息已经人人得知,崇祯还未开口,一名御史便上前启奏道:“启奏陛下,臣听闻锦衣卫在外恶贯满盈,为了审讯竟然当其面无辜杀害老弱幼小,屈打成招,臣请彻查锦衣卫!”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让这位御史面红耳赤。
“臣也弹劾,锦衣卫同知李若琏贪污受贿,曾在张家口收受白银十万两。”
此言一出朝廷重臣一片惊呼,纷纷弹劾李若琏。
更有甚者有大臣言晋商无罪,皆是锦衣卫屈打成招,贪图钱财。
崇祯听后发怒,当即命人将说此话的大臣革职下狱。
“此等罪人,竟然还有人为其开脱,其心可诛!再有开脱者,与其同罪。”崇祯暴怒的说道。
“传锦衣卫南镇抚司掌邢提司沈炼。。。。”崇祯对着王承恩说道。
“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范三拨。。。。。。等一众主谋凌迟处死。。。。。。抄其家灭其九族,其余从犯,男丁流放三千里。。。。女人充入教司坊。。。。”崇祯不容置疑的说道。
而这凌迟之事便落到了锦衣卫南镇抚司之手。
“陛下三思啊,此举实在是有伤天和,非明君之智啊。。。。。”户部尚书陈演再也坐不住,开口说道。
“放肆,陈演朕还未找你,你还有脸进言,乱臣贼子!”说着崇祯从龙椅之上站起来指着陈演的鼻子骂道。
跪在地上的陈演听到此话,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看向崇祯,自己行事已经很是小心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陛下,如此侮辱老臣,臣还有面目苟活于世!”说着便要假装撞死在朝堂之上,幸亏旁边的兵部给事光时亨及时拦住。
接着不明真相的内阁首辅周延儒,阁臣谢升、吴牲、蒋德璟、吏部尚书李日宣等人也纷纷向崇祯求情。
陈演见状信心大增,借劝诫崇祯说道:“如此大开杀戒,陛下如此这般作为与暴君何异,恐怕伤了天下士子之心。”
此话一出,旁边求情的周延儒瞬间脸色大变,看向陈演心中想着“你是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站在崇祯身边的王承恩一听此话瞬间大怒,尖声道:“大胆,竟敢对陛下不敬!”
崇祯听闻也是怒极而笑,将一封厂卫联合查获奏报摔向陈演说道:“好好,朕的好尚书,堂堂朝廷大员竟然私通闯贼不说,还跟这些私通建奴的奸商不清不楚。陈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看着面前的奏报,陈演慌张的爬向前拿起来查看,上面赫然写着自己如何将赈灾粮饷路线透露给闯贼,又如何收受范永斗大量银钱,在京师为其清除麻烦。
虽说陈演没有直接私通建奴,但是那些商人干的什么营生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只不过为了私利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