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空旷而漫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黎柏佑微躬着身,胳膊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半掀着眼眺对面的枫树,眼尾挑起的弧度与下颌的清冷相得益彰。
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寡冷感。
见惯了他这幅冷败类相,还真快记不清他如此傲岸一人,当初为了接近她,是如何处心积虑的了。
祝凡清收了神思,慢步挪近,正犹豫要不要喊他,那人便心灵感应般看过来。
祝凡清立马望向别处。
听见他似乎是笑了一声:“真能磨叽。”
黎柏佑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裹在掌心中,一起往综合楼走。
一路上,祝凡清暗地使劲往回抽了好几次,都没成功,黎柏佑全部无视,特霸道地攥着。
把她拉到三楼音乐中心,里面有上百间大大小小的教室,合唱室、乐器室、舞蹈室、演奏室
刚转来没多久,祝凡清还没来过这,有些陌生,跟着他七绕八绕,到达一间琴房。
琴房门口挂着“教师专用”的牌子,但早在一年前就给了黎柏佑。
空间比一般琴房大一点,墙面贴满乳白色吸音棉,内置一架钢琴靠墙摆放,旁边嵌入一面黑框落地镜,对面搁着一个皮质沙发。
他很熟练得开灯,开空调,拉窗帘。
期间,祝凡清发现这间琴房正好能看到她们班,连走廊上谁进谁出都一目了然,只是距离稍远。
祝凡清警惕地后退一步:“来这里干嘛?”
“陶冶情操?”黎柏佑拉了她一下,漫不经心地应,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关门,落锁。
陶冶什么情操需要锁门啊
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席卷来,祝凡清局促地贴门而立。
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要弹钢琴吗?”
黎柏佑后退两步,瞧着她紧张的神情,扯了扯唇,在沙发上坐下。
“过来。”
双腿犹如灌铅,祝凡清怔在原地,面露难色:“你到底要干嘛啊?”
“”
空气凝滞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