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胤祉心下不由感慨,还是二哥这里舒服啊,不像他那阿哥所,一到夏天整个跟个蒸笼一样,夜里连翻个身子都难受地紧。
“这跟成婚有什么关系?难道二哥成了婚,咱们兄弟就不能过来了?”
胤禛下意识抿了抿唇,须臾方才闷声道:
“汗阿玛决计不会给二哥挑个这般不容人的福晋………”
“咳咳………”三阿哥到嘴的茶水险些喷出口来:“什么不容人?笨蛋,这话是能在这里用的吗?”接过帕子擦了擦嘴,三阿哥原本白皙的小脸这会儿已经通红一片。
“我是说………咳咳,你没瞧见咱们大哥那儿吗?”想到那日阿哥所所见,胤祉蓦地羞红了脸,半响方才结结巴巴道:
“若是乱跑碰上了人,多……多不方便啊!”
“碰上人?”听罢胤禛却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大哥所里人,这般不规矩地吗?”
宫里的阿哥们,这般年纪,该知道地不该知道地都已经知晓地差不多,阿哥所再小,也是有内外院之分地,三哥必然不会这般不懂规矩,那么这不知矩地,只能另有其人了。
“咳咳………”胤祉又呛了口水:“初来乍到,一时不慎也在情理之中嘛!四弟你这话也太重了些。”
胤禛闻言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没想到,三阿哥小小年纪,还挺会怜香惜玉的?”门外,张若霖凑上前,几乎闷笑着开口道。
轻咳了两声,胤礽脚步不由放重了些许。里头聊地正欢的两小只当即闭上了嘴巴。
“太子二哥!”
“太子殿下!”
“好了,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许是方才说人闲话之故,两人这会儿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胤礽只当没瞧见,含笑着坐到了软塌另一侧,伸手接过宫人送上来的茶水: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上书房课业结束了?”
“两位太傅恰好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这才教我们早早回去……”至于两人又是怎么一路晃荡到这里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对了,二哥今日不用去汗阿玛那里了?”有赖良好的记忆力,自今年初,胤礽上书房课业便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如今更是大半时间都跟在康熙身旁,为日后正式参政做准备。
对两人有此问,胤礽并不意外,只含笑着觑了一眼一旁的张若霖。
“若霖过两日便要回乡应试,这两几日孤恰好得闲,便想着一道探讨一番学问。”
“能得太子殿下指点,实乃若霖之幸………”张若霖起身微微躬身道。
“若霖学问如何,旁人不知,孤还能不晓得,这话大可不必再说了。”
手中折扇随意指了指软塌另一侧,张若霖一礼后很快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