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她搬出傅司暮,费芹长腿陡然落下,凶狠地盯着冬冬,但几秒后,却笑了。
“口气还真大!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这么说吧,就算此刻你跟你的两个崽死在他面前,他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你们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不仅你们,这个世上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他在乎的了。那个男人的心,很硬很冷很黑,就你?呵,是压根吸引不到他半分的!”
“真是这样么?”冬冬挺起胸来,尽量地挤出自信且嘲弄的腔调,“如果太太没失忆,你该记得今晚是他替我儿子叫的救护车,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太太很硬很冷很黑,对我们娘仨却不一样!”
冬冬的话成功令费芹的神情晦涩难辨。
平时里,她是讨厌死了那个外姓家伙,嘴上没少客气,但还没至于撕得那么彻底,可如果这次的事他真过问起来,自己没法交待啊!
一个马仔急匆匆过来说,“夫人,库房那个小男孩好像不行了!”
是豆豆!
冬冬吓得神经都绷起来,她冲上去抓紧费芹的手,“我儿子才移植了心脏,经不起折腾,我欠你的钱,我保证还,但请你立即把救护车叫来!”
“又来我面前装死是不是?”费芹推开她,想起家宴上的事,刚还有些犹豫的她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大的小的,就是一群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看我这次还上不上你的当!”
说着,吩咐周围的人,“给我把最难伺候的男人丢给她!”
之后,她又绝情地警告冬冬,“你什么时候令对方舒服了,我再什么时候给那小鬼叫车!记住,你儿子的命,在你手上,迟了你就给他收尸!”
“你还是不是人!”冬冬崩溃了,完全没想到这女人丧尽天良到这地步。
费芹冷哼一声,“你就省省吧,把力气花在该用的地方!”
就在一团乱的时候,门外又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手下,脚步踉跄到像是摔了一跤的冲到费芹跟前,“夫人,四少来了。。。。。。”
傅司暮的母亲排行白家老四,她的儿子,被外人敬畏地称之为“四少”。
瞬间,刚还嚣张的费芹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遽然僵住了!
他是来救她们的吗?
冬冬激动坏了!
很快,傅司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依然是家宴上时那套做工简约的白衬衫和笔直黑长裤,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漠淡然,漆黑如俺夜般的黑眸冰冷深邃,乍看之下就是社会精英的气质,但气息却冰冷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