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条妙计。”
“贤弟有何妙计?”
“报官!”
“……”
刘大勇翻了一记白眼,并没有说话。
李慕鱼讪讪一笑,也知道这个主意甚馊,若想全国各州府一起通缉抓捕这名女刺客,只能上报三司,全国发海捕公文,张贴通缉告示,此举太费人力财力了,且速度很慢,如果不想如此兴师动众,只能每到一个州府县,就报一次官,后出动当地捕快追捕,但此举也很麻烦,只会耽搁他们更多行程……
“我又想到一计,我们给她来一个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李慕鱼招来了刘栓,三个人交头接耳,商量了一番。
而后,他们继续驾车上路。
临近傍晚,他们行至一处平原,将马车停在路边,刘栓骑着马绕过官道返回,隐蔽在暗处,静静等待老兔子。
夕阳下,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许秀莲出现了,她停下马远远看着停在路边的马车,心生一丝狐疑,天都快黑了,他们为何在此停留?突然,她听到前方路旁林子中传出一丝动静,长年走江湖的经验,告诉她林子里有埋伏……
好机会!
“驾!”许秀莲陡然催马奔行,风驰电掣冲向马车。
埋伏在林中的刘栓反应过来,已是慢了一步,再加上他骑的是一头驮马,速度远不如许秀莲的乘马,根本就追不上。
许秀莲很快就冲到马车旁,发现车上没人,不过眼尖的她,发现路边的草丛有动静,不假思索便射出一把飞斧,刘栓正骑马追来,因此她并未停留,扔了一把斧头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两个躲在草丛后面的男人,吓得裤子都快湿了,飞斧几乎是贴着他们头顶飞过去的。
刘栓骑马追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他的马太慢了。
就这样,李慕鱼守株待兔的计划失败了,而且还打草惊蛇了,刘大勇也因此更焦虑了。
……
……
陕西,延安府,鄜州。
鄜州地处交通要道,古道纵横,州驿内住满了来往官差,五更天没过多久,驿内已是车马嘈杂,李慕鱼早早就被吵醒了,只是他一直赖在床上,死活不愿起来,直至天明才面带怨气起床。
李慕鱼简单洗漱,走出房门,看见刘大勇坐在天井凉亭中喝茶,黑眼圈特别重。
“刘兄,早。”
“慕鱼贤弟,早。”
李慕鱼听着刘大勇有气无力的声音,皱眉道:“刘兄,你是一夜未眠吗?”
刘大勇困倦点了一下头:“差不离。”
李慕鱼虎着脸:“刘兄昨夜打灯笼去抓青蛙了?”
“……”
刘大勇叹道:“为兄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