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本来想再说一遍,但是,对上陆北廷怒火中烧的眼,她打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人的性子,她领教了三年。
在段思纯面前,她不想与他撕破脸,让白莲笑话,让自己难堪。
叶暖抿了抿唇,别开了眼。
段思纯也闻到了火药味,彻底闭了嘴。
可是,有人不怕,那就是阮碧澜,阮碧澜见自己儿子气得脸都白了,在旁煽风点火:
“北廷,这孩子,必须去医院做个检查,小心人家给你戴绿帽。”
绿帽二字像是戳痛了陆北廷肺管子。
狠厉的目光扫向阮碧澜:
“妈,你说这么多,有证据吗?”
阮碧澜也不怕:
“刚才,纯纯说的,说她昨天出去见楚江开了,楚江开还在外面等她,俩人八成是约好的,我的傻儿子哟,人家都给你戴帽子了,你还不信,你真要等孩子生下来,不是你的种,让我们陆家成为笑话,你才甘心吗?”
陆北廷忽然就笑了:
“昨天的事,叶暖已经解释过了,在国贸大厦偶遇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段思纯憋不住了:
“北廷哥哥,她给了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与姓楚的不是偶遇,是约好的啊,不信,你听这个。”
段思纯打了手机上的一段音频。
楚江开的声音传来:
“是的,我是与暖暖约好的,暖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顾家宴会那天,我中了春情,她也被人陷害了,也不对怪我们,在车里时,我们都很热情。”
然后,是个不太熟的女人声音,夹着愤怒:
“楚江开,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她怀了你的孩子,那我呢,我也为你流过五个孩子,你就一点都不怜惜吗?”
楚江开的声音,忽然就烦躁无比:
“郁朵,你跟我那天,我们就说好的,我给你资源,你成为我暖床的工具,你不能即要又要,做人不能这样,这辈子,你都没办法与叶暖比。”
陆北廷的脸,由白转青,再到黑,瞳仁也缩了又扩大,然后,又缩小,风暴正以他中心聚拢。
看起来,特别骇人。
音频断了,大厅里,死水一般沉寂。
随后,阮碧澜的声音,像是巨钟,震得所有人心神为之一惧:
“女干都承认了,叶暖,你还有什么话说?”
见陆北廷也死死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盯出个窟窿。
叶暖瞥了段思纯手机一眼,不慌不慢:
“确定是楚江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