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贺已经坐到了床上,看她脸红扑扑的,以为她不舒服,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上的大手干燥又粗糙,指腹处那厚厚的茧子是常年训练留下的痕迹。
苏染染心跳如擂鼓。可那些羞耻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那地要怎么申请?”
虽然是盐碱地,可毕竟是属于部队的,她要用还得打报告申请。
可是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沈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见她额头没有发热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
“我来申请就行。”
说完,沈贺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接着说道:“你再睡一会,时间还早。”
额头上的吻隐忍又克制,一如这些日子以来他每个晚上都会做的事。
明明很难受,可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甚至连上次那样的亲吻也没有了。
苏染染这才知道自家男人的自制力有多强悍。
沈贺给她拉上被子,就打开衣柜换上自己的军装。
看着那个原本只穿着背心的男人,再一次穿上笔挺的军装,苏染染根本挪不开目光。
脑海里刚才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也越发强烈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换好衣服后,沈贺就对上了她欲言又止的目光。
对上那张正气十足的脸,嘴里的话再一次被咽了下去,苏染染摇了摇头。
“那我先出去了,待会给你打早餐。”
沈贺并没有在房间多停留。
苏染染望着他宽肩长腿的背影,脑海里又闪过自己私下问医生的话。
手捏了捏被角,她脸上的热度越发烫得厉害,可那目光却像是暗暗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不可能让他一直忍着…
沈贺离开没多久,苏染染也起床了。
出了门正准备去洗漱时,忽然,她看到原本光秃秃的院子竟长出了草芽。
那细细小小的草在院子里铺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草太过细弱,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它们连根吹起。
可苏染染却惊喜得不行。
上一世她在平舟不是没有尝试过在院子里种草,可无一例外的存活率都很低。
而且还是她从陆地上运土回来种的。
现在只是随便撒了点草籽下去,却几乎都成活了,可见空间的植物生命力有多强悍了。
连上次休假跟沈贺从陆地“过明路”的果树,也已经重新恢复了生机,长出了一点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