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时九爷淡淡开口,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伸出,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无比优美,如同一场艺术的盛宴。
梅姨下意识地没有反对,退后一步。
但同时又有点担心,欲言又止,毕竟明昭这个时期是最容易爆发的。
然而……
“可能会有点疼。”时九爷开口的声音虽然依旧沉稳磁性,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明昭睁开一双充满着戾气的眼睛,却很乖的点了点头。
他低下头,开始亲自动手,替她处理伤口。
清洁、消毒、包扎。
梅姨才看了几秒,就知道时九爷这是十分专业的手法。
难道,这男人是学医的?
不到五分钟,伤口就已经被处理妥帖。
明昭低头,看见自己的右腿已经被妥善包裹,上面还绑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其实不痛。
明昭受过大大小小的伤,经历过各式各样的包扎,但时九爷这一次,是最不痛的。
“谢谢。”她再次道谢,开口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
客厅内,佣人们已经尽数躲走,只留下了管家和取了东西回来的木予。
木予把黑匣子珍重地放到茶几上。
时九爷轻轻打开。
梅姨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她不认识的东西,大多是一瓶一瓶各种颜色的灰。
时九爷动作看似随意地舀了其中几样,放到香炉中,递给木予。
木予轻手轻脚的双手捧着,放在不远处的桌案上,屏息点燃。
然后,轮椅到了明昭的身后。
若有似无的浅香传来,明昭下意识的深吸一口,只觉得浑身经络因为这个味道,而开始变得安分起来。
跟以往闻过的安神香有点像,但又好像不一样。
最大的不一样,大概就是效果好了百倍。
窗外,瓢泼大雨。
屋内,却静谧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