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直接把手机给她,“帮我直接弄好吧。”
交谈间,栗清圆已经把地址发到他微信上了。冯镜衡径直把手机递给她,栗清圆看到微信跳进来的对话框,他给她的署名是:栗
本尊没作多想,随即在app里输入地址,切出了导航。
冯镜衡却把语音关掉了,他说看地图就够了。
好一阵子,栗清圆都没有说话。
冯镜衡再问她,“你有驾照,没考虑买辆车吗?”
“我习惯打车了。”
“嗯,这么算起来,打车并不经济。”
“可是停车也麻烦。加上我每次去重熙岛,并不敢开车去。”
冯镜衡知道她父母离婚了,但是她没解释过这一点,便不再追问她父母多少,免于露馅。
“为什么怕车子上轮渡?”
“没为什么。就是怕,这跟很多人怕毛毛虫,怕无脊椎动物一个道理,还有很多人怕猫怕狗呢。”
开车的人感觉膝盖中了一箭。但是他的怕更多的是嫌烦嫌不干净,加法意味着不确定性,宁缺毋滥。
栗清圆想起那晚他不肯她把猫放下来,明明是他的地盘,也是委托他朋友帮着料理的,“你如果有不方便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嗯。我不方便不是还有你吗?”
“什么意思?”
“你只是缺一个地方安置你的猫,对不对?”
“……”
“我不方便的时候,你就过来。这是你的猫,我明明是协理你。不是吗?”
栗清圆被他的逻辑盘得一时哑口,“但是,你不是不住那里吗?”
“你要我住那里,我明天就可以入住,都不必拎包。不,今天晚上,怎么样?”
这个人。
栗清圆顿了顿,几番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下文。
她再一次胸口起伏了下,刚酝酿了个开头,“那……”
一面开车,一面波澜不惊的人,“嗯?什么?”
怪不得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栗清圆这一刻由衷得佩服劳动人民的辛苦智慧。
“我怕你照顾不好……”这是句大实话。也怕他脾气不好,发作甚至欺负猫猫。
“嗯。所以我说我是提供地方协理你,比如它出什么情况,我应付不来的话,你就得过来,大半夜也得随传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