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着绣球花的人站在原地,接受着自我审判。
听某人再道:“我一年这么大价钱地租下来,这里的花就是为我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摘。”
“那你还说原则上!”
“你非要刨根问底就算啊。道德感高的人,微瑕可怎么好!”
栗清圆抱着□□直往外走,她戏谑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道德沦陷的人成天待一块,还能微瑕,已经很高风亮节了!”
冯镜衡笑,“耳濡目染的意思么?”
黑色西服环抱着蓝色独支的花。栗清圆不肯他随意玷污任何一个好好的词。
而天上今日最典正的上弦月。月朝向西,风流云散里,蓝月亮一点点被蚕食掉。
冯镜衡的司机来接他的。他把自己的衣物防尘袋与栗清圆的行李袋提在手里,老宋见状,下车来给冯总开后备箱,也跟他说些什么。
冯镜衡点头,后备箱打开,他将手里的东西搁进去。
栗清圆没管他这些,只专心在车门一边等着他。待到他们归置完毕后,冯镜衡再走过来时,悄然地,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变花样地给她变出一束花。
正是铃兰。
栗清圆愣了下,“不是说……”
“你都那么直白地告诉我了,今晚截止到59分59秒我也得给你弄来一束。”
“其实、”
“嗯?”
栗清圆:“我是说,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铃兰这个种类,我要你知道。”我怕你不知道,别人知道,你到时候会……发疯。
冯镜衡替她抱着花,也手搭在她后颈项上,带着她上车。
栗清圆莫名有点心虚。上车后,老宋和冯镜衡说些他明日的行程,沉默的人也没怎么细听,只套着他的西服外套,略微眼皮重重的。头倚靠在冯镜衡肩膀上,感受到他和他司机说话时,身体的微微震动。
隔了许久,身边人来揽抱她,也将她侧放倒在他膝上,栗清圆只听到有声音俯低了来,凑在她耳边问她,“困了?”
微微放空自己的人,不无点头地承认,眯了会儿,突然握着手机,说想喝棒打鲜橙,她现在点,给栗老师带一杯,也给宋师傅一杯,再仰面朝他,“你要吗?”
“大晚上喝这些甜玩意,会变丑!”
栗清圆不信邪,也不怕他司机听见,依旧问他,“你要吗?”
正襟危坐的人低头来看她,看她亮晶晶的眼里,问这一句的留白与妖冶。冯镜衡笑了笑,平视前方,手却绕着她的长发玩。退一步的甲方嘴脸,“你点吧,我尝你的一口就够了。”
车子抵达文墀路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
栗家灯火通明的。栗清圆点的外卖也备注直接放在门口的牛奶箱下头的挂钩上就好了。她就是怕爸爸睡了。
门口的一阵车子熄火声,栗清圆下车来,要车里的人不要下车了。她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