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桌边的女生瞬间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服务生端来干毛巾,干毛巾连带托盘都被她们手忙脚乱地抢了去,争着往冯海铮跟前送。
隔了点距离,苏棠毫不掩饰地欣赏着冯海铮的身段,坦言:“跟我料想的一样,冯队果然很有女人缘。”
钟茉念“啧”了一声:“别人被泼了酒都是狼狈,这冯先生可真不是一般人,被泼了一身的酒,竟还多了点味儿。”
苏棠转头看她:“你说酒味啊?”
“是男人味儿,”钟茉念嘻嘻笑道,“他可真是只男狐狸精,还是只极品。”
苏棠被她这话逗笑:“就你贫。”
“难道你不觉得他湿身后更性感了吗?”钟茉念反问她。
苏棠歪了歪脑袋,视线重新转回了冯海铮身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还挺性感。”
“我一直都觉得那种二流三流的帅哥给你提鞋都不配。我的姐妹,那必须得配一流的帅哥,”钟茉念话锋一转,“就比如冯先生这类型的硬汉,我就感觉跟你还挺般配。”
“又是看脸判断的?”苏棠玩笑道。
“谁说的?我这回可不止看脸,我还看手了。”钟茉念一本正经道。
“手?什么意思?”苏棠没听明白。
钟茉念往她那侧又靠近了些,神神秘秘地朝她勾了勾指尖。
待苏棠附耳过去,她一手拢在嘴边,与她悄声道:“不是说男人手的大小,跟那地方的尺寸呈正比嘛。信姐妹的,错不了。”
苏棠忍俊不禁,下意识往茅驰斐的方位斜了一眼,给她竖了竖大拇指:“还得是你,什么话都敢说。”
“都是成年人了,成年男女在一起不就那点事嘛,有什么不敢说的。”钟茉念道。
“你说话悠着点。”苏棠朝茅驰斐略抬了抬下巴,提醒道:“小心别把这小单纯吓跑了。”
“他单纯?我看他单单就剩蠢了。他当年要是听得懂我说的……”钟茉念的话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哽咽,似是想起了什么,没再继续往下说。默了片刻,她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旋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茉念。”苏棠摁住了她的杯子,劝了句:“你喝太多了,少喝点。”
梁缮弦在泼完酒后跟个受气包一样,话还没说得上半句呢,就被蜂拥而去的抢毛巾队伍挤回了座。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他获胜了,怎么出风头的还是这讨厌鬼。
“闹什么?都闹什么?都给我回去坐好,”他气鼓鼓地把空杯往桌上一磕,“我就不信了!再来!”
桌上的空瓶在视线包围圈里再次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
瓶口徐徐转过苏棠坐着的位置,指向了钟茉念。
“是茉念,”一脏辫小年轻兴奋道,“这局又轮到茉念了。”
梁缮弦往后一倒,架起二郎腿道:“怎么玩儿?”
“我选……”钟茉念想了想,“那就还选大冒险吧。”
“大冒险啊,大冒险好。”梁缮弦点点头,招呼道:“哥几个都想想有什么新……”
一直沉默不语仿佛一座石雕的茅驰斐突然之间有了反应,在梁缮弦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梁缮弦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讶异看他:“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嘛呀?让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是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