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开车回来,这似乎成了一句黑话,成了他和梁梦声之间独特的暗语。
“没有。”陈临回答,耳朵红了。
“五指张开。”梁梦声继续给出指示,这种语气很容易让陈临联想到观察室那天,梁梦声也收敛了表情,说话简洁,指令明确。
陈临捧着画布的那只手张开。
虽然这张画布尺寸很小,却也超出了手掌的一些范围。
梁梦声拿起铅笔。
他说:“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用油画框给你画吗。”
陈临:“……”
不知道。
陈临其实也不太懂画布和画框的区别,
但根据直觉和语境推测(),梁梦声给陈至的应该是画框?()?[(),他身上的则是画布,二者尺寸也差很多。
“不知道可以说。”
梁梦声轻轻用笔勾勒,笔尖与粗糙的亚麻布摩擦,微弱的声音被他自己的说话声盖住:
“不是很喜欢重复我的话?你应该回答一下。”
陈临喉头微动,一种怪异感从接收声音的耳朵里传开,迅速蔓延至全身。
好奇怪。
他说:“不知道。”
好奇怪。
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梁梦声说:“因为你可以带在身边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用了语气词,尾音也仍然是上扬的,就和他们平常交流差不多。
但不一样。
陈临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也不是问句,但他就是已经开始下意识去接话:“好的,我会的。”
梁梦声笑得很轻:“我不说,你就不会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
咬肌紧绷一瞬,又茫然松开。
陈临说:“会的。”
会的,都会的。
他们靠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