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形容枯槁,衣服不仅仅是旧,还有血迹。
她甚至都爬不起来。
娘家的人哭着看着她哭,看着她哀嚎。
婆家的人横眉以对,口出恶言。
“新妇不孝,总是惹怒我儿,未能为王家诞下麟儿,安敢如此训斥我们!”
“这就是你们柳家的家教吗?”
人群之中有说柳家的女儿可怜的,也有说没生下儿子确实有错,也有说柳家的老丈人也太难处了,都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还有说肯定是柳家女做了什么坏事。
黛玉紧紧地攥紧双手。
无论贾母或者荣国府的女孩们,心底对外边的这一套都是不满又不屑。外边的人有的羡慕,有的编排。只是贾母免不得担忧,又想到如今黛玉的身份,心底琢磨了半晌。贾母年事已高,历经世事,不牵扯自身,并不会有太多的波动。
柳家的人忿忿不平,站着的是柳大哥,他个头挺高的,王家的女婿憋着气,不说话,被训斥的面色通红。柳家的母亲默默垂泪,柳家的父亲吹胡子瞪眼睛。
末了,柳家带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在一众不赞同的声音之中回了家。王家的婆母蛮横只说“走了就别回来了。给我儿明日迎娶新妇。”
柳家女挣扎着,无法起身,顺着她的视线,黛玉看到了一个衣着朴素,手上有冻疮的女孩,呆呆地看着柳家女。
柳家女声音嘶哑,一声,一声叫着“絮儿,我的儿。”
黛玉放下帘子。良久之后问张嬷嬷“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张嬷嬷愣住了“只知道如今是王氏。”
贾母捏了捏她的脸颊“勿要多想,人各有命。”
黛玉垂眸,她心里有一百个为什么和一万个凭什么?
她不用再问贾母,更不用问张嬷嬷。她晓得,她从这里,得不出答案。
况且,她们有答案吗?
长者,固然年长,未必能有答案。皇后,固然位高权重,只是漂浮着。面带苦涩,为没有孩子伤神,也要面临家族和皇家的指责。若是到皇太后,天下一等一得尊贵,是幸存者。
她抬起头,冲着祖母笑了笑“祖母莫要担忧,玉儿只是一时之间想差了。祖母说得对,只是我心中仍旧不忍,便让张嬷嬷去一趟,送些伤药。”
到这里的时候,黛玉还只以为该女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寥寥固然同情,但这种事情,她觉得不好插手,免得当了中间的炮灰。
但这样有争议的事情,确实是给黛玉和寥寥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为什么要演这种情节!。】
【我靠,那王家的男的是死的吗?靠,还不如死了。】